按照約定。
林風組織人手在蒙德城外建立了一個秘密基地,用來和勞倫斯家族聯絡。
這個基地非常隱蔽。
隱蔽到舒伯特·勞倫斯繞著山轉悠好幾圈才找到。
「哼,果然外族的蠻子。」
「居然將營地放置在如此破破爛爛的地方。」
「並且一點貴族的品味都沒有。」
「如果不是能夠用到你們,你們連見我一面都不可能。」
當著守衛的面,舒伯特·勞倫斯憤憤不平地喝道。
眼前的這個愚人眾基地可以說極為敷衍。
除開幾個守衛,就是在一個山洞裡隨意擺放了一些設備。
並且還讓他頂著烈日一通好找。
在陽光的暴曬下。
他現在汗流浹背,早上才在臉上撲的粉也全都黏成了一團一團。
對於極度信奉貴族禮儀的舒伯特來說,這是一件非常有失禮儀,非常丟人的事情。
在他各種不滿地吐槽聲中。
守門的愚人眾士兵遵照命令,黑著臉將他帶了進去。
在見到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沒有出來迎接自己的林風時。
舒伯特·勞倫斯又怒了。
勞倫斯家族的貴族式教育確實在一定程度上麻痹了西風騎士團。
卻也實實在在地培養出了舒伯特這種狂熱自傲的族人。
並且絕大部分的勞倫斯族人都像舒伯特一樣,真真正正地把自己當成了高人一等的貴族。
就算是面對林風這樣身份尊貴的外使他們也敢出言不遜。
就比如現在。
「哼,無禮的外族人。」
「見到貴族到來,不跪地行禮也就罷了,竟然連起身相迎都做不到。」
「若是在以前,這可是對貴族極大的冒犯。」
「我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決定你的生死。」
聽了舒伯特的話,林風左右看了看,發現這裡只有自己在。
於是便指著自己問道:「你在跟我說話?」
舒伯特眉頭一皺,揚起頭,用鼻孔看著林風冷哼道:「你的貴族禮儀呢?你就是這麼和一個貴族說話的麼?」
林風不怒反笑:「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別廢話,城防圖呢?」
「你——」
被呵斥的舒伯特一臉惱火。
先前在勞倫斯家族時,這位愚人眾的使節文質彬彬,謙遜有禮,精通舊貴族的所有禮儀。
一看就是真心要來合作的。
這才幾天的功夫,他怎麼就變得如此不識禮數,如那些蒙德賤民一般自甘墮落。
「我什麼我?」
「城防圖拿來。」
「耽誤了後續的計劃,你們勞倫斯家族還想不想重新統治蒙德了?」
「磨磨唧唧,一堆廢話。」
「莫非——」
林風站起身,緩步走到舒伯特面前,面含微笑道:「你已經暗中投奔了西風騎士團,不想勞倫斯家族重回蒙德?」
一頂大帽子不輕不重地扣在舒伯特頭上。
就見他的臉色急速漲紅,眼中的憤怒更是溢於言表。
覺得自己受到莫大侮辱的舒伯特顫抖著手指,指著林風怒道。
「你!」
「你胡說!」
「我!我!」
「咳——咳——」
氣急敗壞的舒伯特重重咳嗽幾聲,怒火滔天地從懷裡掏出蒙德的城防圖拍在林風手上。
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沒有背叛勞倫斯家族。
「哦。」
「看來我錯怪你了。」
接過城防圖,林風笑眯眯地說道。
只是絲毫沒有為剛才的話道歉的意思。
氣急敗壞的舒伯特用力捋順著胸膛,試圖平靜下來自己的情緒。
林風沒有再理會他,直接展開了手裡的城防圖。
看到上面各種歪歪扭扭的線條和各種方塊圓圈,他眉頭一挑。
這群勞倫斯家族的人確實有點東西。
西風騎士的巡邏路線,換班時間,兵營位置,城防武器布置地點,還有其他那些瑣碎事情,全部都標記的清清楚楚。
林風一看就知道。
這上面繪製的完全正確,沒有絲毫紕漏。
「幸好我是忽悠著他們玩的。」
「這要是換成真正不懷好意的勢力。」
「光靠這張圖,在勞倫斯家族的裡應外合下,只需要半天就能夠衝垮蒙德城的外部防禦。」
林風暗嘆一聲。
這張城防圖雖然簡陋,卻極具價值。
可以說,把這張圖如果送到其他國家,勞倫斯家族少說要獲得一筆不菲的封賞。
同時林風也再一次見識到了這些西風騎士的愚蠢。
就算是厭惡勞倫斯家族。
也不能讓他們如此隨意地出入軍事重地附近。
就是在這群蠢貨不經意的縱容下,居然真的讓舒伯特把城防圖繪製出來了。
甚至事無巨細,連西風教會支援團這種後勤部門的位置都有。
「有這樣無能的下屬。」
「就算是把你法爾伽和西蒙累死。」
「蒙德也就那樣了。」
看完城防圖,林風心裡五味雜陳。
能讓舒伯特記錄的如此詳細。
這可不是一個兵兩個兵的問題。
而是整個西風騎士團都有問題。
可以說。
每一個見到舒伯特的西風騎士,都沒有將他和危險聯繫起來。
更糟糕的情況是。
在看到舒伯特記錄城防信息時,也沒有人上前去管,就這麼任由他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把蒙德的外部防禦力量全部展現在了敵人面前。
林風不禁開始懷疑起來。
就算自己拼了這條命去幫蒙德。
真的能讓蒙德站起來麼?
而且就算自己能做到。
值麼?
僅僅為了科爾森老爹的養育之恩,真的值得自己這麼賣命嗎?
「怎麼,城防圖有問題?」
見林風一臉陰沉的表情。
舒伯特頓時緊張起來,嘴裡還不停碎碎念著。
「不應該啊,西風騎士團的每一處部署我都用腳親自丈量的,時間也都是反覆對照後才記下的,怎麼可能會出問題。」
林風回過神來,擠出個笑容道。
「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