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攬月（一）

    「既然兩位兄台在梁城多日，那應該知道梁城有好些好玩的地方，小弟初來乍到，還請兩位兄長多多指點。」晏雲暖確實想出來走走散散心，不對，他們從京城來。那是不是知道護國公府的事，梁周文告訴自己的未必就是真。晏雲暖想要再次的驗證下，聽到晏雲暖口中提到護國公府。

    白衣男子和紫衣男子互相看了看，「難道小兄弟去過京城？」否者豈會知道護國公府，晏雲暖訕訕的笑道：「不是，只是聽一位朋友提起，並沒有去過京城。不知道護國公府跟陳國公府的聯姻，想必應該聽說過吧！」從白衣男子口中得知，果然如梁周文所說，二房的嫡長女姚明媚代替姚明悅嫁給了陳國公的嫡次子齊成玉。很快晏雲暖就笑著陪著他們接著聊天，不在想起這些傷心事。

    等到有機會，一定去京城探望田氏。相談甚歡，很快晏雲暖就隨後去了隔壁的客房，田文和田武兄弟倆自然在客房外守著，寸步不敢離開。「表哥，你說這位晏公子為何如此關心護國公府和陳國公府的聯姻？」紫衣男子盯著白衣男子瞧了幾眼，「也許真如晏公子所說，不過就是好奇。表弟，你也別太深究，可不要忘記我們來梁城的目的到底為何？」

    紫衣男子臉色一沉：「是，表哥，小弟不會忘記。」「對了，剛才那位公子姓晏，對吧！」紫衣男子小聲的呢喃，白衣男子似乎明白些什麼。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吱聲。稍微休息片刻，晏雲暖就聽到客房外有動靜，迅速從床上起身打開門。「怎麼回事？」

    「回公子的話，剛才老爺在城門口發放饅頭，可是發放到一半。有人突然衝到老爺的身後，刺了老爺一刀。」晏東南受傷了，背後被人刺了一刀。那要不要緊，晏雲暖現在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想要趕緊趕到晏東南的身邊陪著他。「公子，您現在不要著急，冷靜下來。」

    田武迅速的攔住晏雲暖，「那刺傷老爺的人呢？」「被老爺身邊的師爺拔刀當場就殺死了。」田文急急忙忙的告訴晏雲暖，真是該死。晏雲暖反正在客棧待不下去，要去看看晏東南。前腳帶著田文田武兄弟倆離開客棧，隔壁紫衣男子就得到消息。白衣男子身子虛弱，就不用他操心。

    紫衣男子跟隨晏雲暖就足夠，讓侍衛好好保護白衣男子。晏雲暖首先來到城門口，晏東南被侍衛送回知州府，現在還留下師爺在發放饅頭。晏雲暖隨身武功沒有那麼高強，但是田文和田武兄弟倆可不是吃素，剛才不經意的告知晏雲暖，有人在背後跟蹤他們。

    晏雲暖自然就不能去探望晏東南，暫時想忍住。現在城門口已經恢復平靜，災民有條不紊的排隊等著白花花的饅頭，晏雲暖走到城門外，田文田武緊隨其後。「你把饅頭還給我，還給我。」突然的嚷嚷聲吸引了晏雲暖的目光，晏東南有大夫照料，想必會沒事，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只見一個穿著破爛衣裳的小姑娘在捶打一名中年男子，「你趕緊把饅頭還給我，我娘還沒有吃，就等著吃呢，你還給我，你不是人，不是人。」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理會他們的爭吵，拿到饅頭的人都低頭吃饅頭。中年男子拿著小姑娘的兩個白乎乎的饅頭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朝小姑娘攤著手：「你瞧，兩個饅頭已經在我的肚裡了，你想要給你娘吃，那不可能了。我勸你還是接著去排隊，說不定到天黑還有你的兩個饅頭給你娘救命。」大大咧咧的從小姑娘的身邊離開，小姑娘轉頭去看著餓昏過去的娘，再看看無恥的中年男子。直接衝到他面前攔住他：「你要是不給我兩個饅頭，我就去報官！」

    在小姑娘的眼裡，充滿了怨恨憤怒。但是她又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制止面前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哈哈大笑：「小姑娘，你有本事，你就去報官，我等著你。」用力的推開小姑娘，小姑娘比他娘好一些。好歹早上娘還給自己吃了一個饅頭，娘都沒有捨得吃。

    好不容易下午晏大人發善心發放饅頭，辛辛苦苦排隊得來準備給娘吃，結果被中年男子搶去吃了。晏雲暖走到小姑娘的面前，「小妹妹，別哭。」扶著小姑娘起身，只是小姑娘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推開晏雲暖，憤怒的說道：「不用你管，你走開。」「我們家公子可是好心幫你，不識好歹。」

    田文見不得小姑娘對晏雲暖不敬，知道小姑娘如今心情不好，晏雲暖不跟她計較。「小妹妹，來，拿著，去給你娘吃，記住，你現在還用暴力對付不了他，不過自然有人懲罰他，田武。」微微的看了田武一眼，田武立馬會意，上前給剛才前小姑娘饅頭的中年男子狠狠的暴打一頓，直到他跪下求饒為止。

    晏雲暖不管圍觀百姓如何想，被晏雲暖遇到不平之事，不能視而不見。紫衣男子瞧著這一幕，不由的勾唇淺笑，沒有想到這晏小兄弟還有些意思。「哥哥，謝謝你，我會記住你的！」小姑娘臨走前再三的回望晏雲暖，晏雲暖揮揮手：「小妹妹，哥哥也會記住你的，好了，趕緊回去吧！」

    不動聲色的俯身把兩個銀錠子放在小姑娘衣袖中，但願小姑娘的娘能早些好起來，這樣小姑娘也能輕鬆許多。小姑娘內心其實是拒絕，不想要晏雲暖的兩個銀錠子，但是想到娘親，就唯有收下，但是把晏雲暖深深的記在腦海中。爹曾經說過，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做人要知恩圖報，方得始終。

    「公子，那人還在。」田武小心的提醒晏雲暖，到底要跟蹤到何時？晏雲暖眯著眼，「田武，我們走！」既然那麼想要知道晏雲暖的行蹤，那麼晏雲暖就好好的陪陪他玩玩了。田文拉著田武的衣袖：「二弟，這種地方怎麼能讓九公子來。要是被老爺和夫人知道了，我們就死定了。」

    田武這一次對田文的話深感贊成，晏雲暖居然不知不覺帶著他們來到妓院的門口。晏雲暖還沒有娶妻，就來妓院恐怕不太好。「大哥，要不然你去勸勸九公子？」田武把這個重任交給田文，田文不知道挨晏雲暖多少罵。有些躊躇，不敢上前。「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跟上。」

    晏雲暖回過頭緊盯田文田武兄弟倆，田文硬著頭皮，在田武的注視下來到晏雲暖面前，小聲的說道：「九公子，這種地方我們還是走吧！」「為什麼這種地方我們要走，既然來了，那就是人人都可以進去。你們倆要是不願意進去，那就在門口等著我。」

    說著晏雲暖就要大步邁進去，「不行，公子，我們兄弟倆還是陪著您進去。」田武訕訕的笑著跟在晏雲暖身後，田文真是搞不懂田武為什麼現在又答應晏雲暖。剛才不是還讓自己勸著晏雲暖不要進去妓院，難道就是讓自己做傻子？晏雲暖大搖大擺的進去妓院，後面還跟著兩個跟班，長得也是一表人才，身上的衣裳也是上好的綢緞。

    老鴇的眼力見還是有的，立馬上來招待晏雲暖。「媽媽，這裡的頭牌呢，讓她出來，本公子要見見她。」晏雲暖翹著二郎腿坐下，煙花樓的頭牌攬月姑娘豈是說見就見，老鴇杵著不動。田武迅速的遞給老鴇一百兩銀票，反正今日也沒有人點攬月的名。

    主要就是給不起那個錢財，現在來了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想見攬月，那就讓攬月見見。就僅僅見見而已，也不是其他事。老鴇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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