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面飄著一個關字大旗。
不是顏良,這是郭嘉的軍隊。
「全軍上馬,迎敵!」
文丑大駭。
可惜已經晚了!
為首的一員大將,丹鳳眼臥蠶眉,面如重棗,正是關羽。
「賊將,納命來!」
關羽大刀一揮,率軍沖了過來。像猛虎下山一般,衝進了文丑的隊伍之中。
砰!
文丑用盡平生力氣,方才接下了關羽的一刀。
「好!再接某家一刀!」
關羽大喊了一聲,第二刀輪了個半月像文丑襲來。
不好!
文丑只得硬著頭皮挺槍接了下來。
好強!
文丑身子一顫,險些就摔下來馬來。
第三刀來了!
關羽忽然一提韁繩,馬頭忽然躍起,順勢再揮出一刀。
咚!
這一刀已經藉助了馬力,力道十分的強大。
文丑連人帶馬被劈退了幾步,雙臂酸麻,胸口一甜,險些就噴出血來。
這個紅臉漢子好生了得,自己竭盡全力才擋下了三刀,第四刀說什麼也擋不下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快走!
文丑伏在馬背上,調轉馬頭立即逃走了,幸好他胯下的是一匹好馬,否則說不得真的死在這裡了。
咦!
關羽驚訝的看了文丑一眼。
放眼天下,能夠當下二爺雷霆三刀的也沒有幾個,這個醜陋的漢子倒是身手了得。
可惜關羽的坐騎一般,如果有匹快馬的話,一定能夠追上去將他砍下馬來。
算了,跑就跑了。
文丑馬好,跑就跑了。但是他的手下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他們剛剛趕了半天的路,這會兒早就是人困馬乏了,哪裡擋得住二爺的神威?
關羽帶著騎兵來回衝殺了一陣,文丑的騎兵就已經七零八落了,剩下的無不下馬投降。
兩千多人死傷一半,有近千人投降了。
痛快痛快!
關羽收斂了軍隊,撫須而笑。
這是他第一次帶兵,居然能夠取得如何好的成績,讓關羽也十分的欣慰。
「雲長,當真虎將也!」
徐庶策馬來到了關羽的身邊,翹起了大拇指。
關羽性格如火,有一種自內而外的威勢,令敵人膽戰心驚。
哪裡哪裡!
關羽臉上露出了得色,但口中仍然謙虛了幾聲。
旁人也就罷了,這徐庶可是他佩服的人。
「都是先生指揮有功,某家也不過是出把力而已。」
原來出兵的時候,徐庶就定下了計策。
兵貴精不在多,他們的兩千兵馬去追擊袁紹的三萬大軍效用有限。反倒不如集中兵力吃掉文丑的騎兵。
沒了騎兵的袁紹就等於沒了牙的老虎,一路上就是騎兵的活靶子。
所以徐庶先是裝作著追擊袁紹的後軍的樣子,框騙文丑回軍南下,再來個以逸待勞突襲文丑大軍。
文丑潰敗以後,斷後的三千騎兵已經完蛋了。
沒了騎兵的輔助,袁紹的步兵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早晚會是騎兵刀下的亡魂。
過了一陣,趙雲也帶著騎兵追了上來。
他已經順利的消滅了那一千騎兵。
雙方合兵一處,繼續追擊袁紹的後軍。
……
且說郭嘉率領五百騎兵晝夜狂奔,不一日來到了巨鹿城外。
郭嘉並沒有進城,而是先去了城外張燕的大營。..
去張燕大營的時候,郭嘉也沒有表明身份,只是說中山有消息給滿寵。
聽到了消息,滿寵立即迎了出來。
當他看到郭嘉的時候,忍不住大吃一驚。
「主公,您怎麼親自來了?」
他左右看了一眼,見到沒人發現,這才領著郭嘉等人走進了軍營。
「張燕呢?」
郭嘉左右看了幾眼,發現營寨內的防守很鬆,太行山的盜賊也都松松垮垮的。
滿寵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自從打敗了官軍之後,張寶立即派人前來籠絡張燕,三日一大宴五日一小宴,金銀珠寶都數不勝數。大小頭目也得了不少賞賜。如今張燕已經跟張寶稱兄道弟了。」
他就抱怨道:「主公,你就不該來。萬有個什麼閃失,可如何是好?」
張寶跟郭嘉恩怨太深,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的通的。
如今張燕也跟張寶眉來眼去,萬一郭嘉身份泄露了,二人起了異樣的心思就壞事了。
呵呵!
郭嘉淡淡一笑,道:「放心,張寶奈我不得。」
說著帶人衝進了張燕的營帳。
這幾天,張燕一直受張寶的款待,每日都喝的醉醺醺的。
大營內也不設防,眼下整個巨鹿都是他們的,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就在張燕躺在大帳里,摟著張寶送來的娘們尋歡作樂的時候,一隊人忽然闖了進來。
張燕先是一愣,接著臉色變得很難看。
「滾出去!」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營寨居然有人這麼不開眼,在這個時候打擾他休息。
來人只是冷冷一笑,道:「飛燕將軍好大的雅興啊。」
這個聲音好熟悉!
張燕忍不住擦了擦眼睛,仔細看了看來人,當他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忍不住身子一顫,登時酒醒了。
「原來是府君大人,不主公大駕光臨,屬下迎接來遲,還望恕罪!」
看清楚是郭嘉親至的時候,張燕立即連滾帶爬的來到了郭嘉的跪倒。
兩名女子受到了驚嚇,也跟著跪倒在他的身後。
既然張燕已經投靠了郭嘉,郭嘉就是他的主公了。
只是張燕沒有想到郭嘉會這麼突然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郭嘉淡淡道:「不敢當!如今飛燕將軍打敗官軍立下了大功,又得張寶的青睞。又是金珠又是美人的,遠比在郭某人麾下自在的多。飛燕將軍又何須自降身份呢?」
張燕心中大駭。
郭嘉的這番話隱隱指責他跟張寶走的太近了。
如今這位主公身邊的人更是神色不善,如果自己對答稍微有些差尺的話,說不得就會身首異處。
「主公,我張燕既然認你為主,就終生不會背叛的。張寶給的再多,我張燕也不會動心。」
張燕一發狠,忽然回頭按住了兩名女子的項頸,咔嚓一聲,二人登時香消玉損。
他再次抱出來幾個箱子。
「正是張寶曆次所贈,屬下沒敢擅動,如今交給主公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