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五四動運（上）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昨夜的新聞毛蛋看了許久，始終難以入眠。伏魔府 www.fumofu.com

    這一整晚，毛蛋都沒有睡著，就在凌晨五點精神都有些恍惚的時候，街道上突然傳來了叫喊的聲音。

    毛蛋兒好奇地打開窗戶看，先是一縷陽光照了進來，之後便是街上的男女老少擠滿了大街。

    他們無一例外都慷慨激昂，神色激動，手中舉著同樣的牌子———「還我中國！還我青島！」

    這些人中間稍微有些錢的就會挑一個黃白色的木板在上面，工工整整的寫上這八個大字。面對這件事情，窮人也不甘示弱，他們用燒過的灰在布衣上寫滿自己的憤恨。其中還有一些激進黨派咬破了手指把鮮血用作是墨水在紙上寫下了慎人的這八個大字。

    要說中國人最團結的莫過於就是這次了，毛蛋想起昨晚的新聞，就是那一條讓他九九不能釋懷的新聞。

    「美英法同意將中國山東交由日本管理。」

    難怪大家會加入這場遊行，就連路上的乞丐都為自己國家憤憤不平。

    但這本來就是自己國家的土地，本來就是戰勝國，也已經趕走了侵略者，憑什麼又要將自己的土地割讓給另外一個國家。如今的中國早已不是清政府，已經不是賣自己血賣自己肉只為了換臉皮的人。

    曹汝霖，已經成為了全中國人民的公敵。他在巴黎和會上公開表示，允許將中國山東的利益割讓給日本。

    「曹汝霖！賣國賊！曹汝霖！滾出來！」吶喊聲此起彼伏。

    國家充分詮釋了「自古弱國無外交」的話語，所謂的「公理戰勝強權」不過是一個美麗的童話。面對這樣屈辱的局面，從月日開始，北京的學生紛紛罷課，組織演講、宣傳，隨後天津、上海、廣州、南京、杭州、武漢、濟南的學生、工人也給予支持。

    毛蛋離著最近的就是濟南，國內這幾天的遊行，把他曾經已經死去的鬥志又燃了起來。他當機立斷就坐上了前往濟南的車，曾經的他已經死灰復燃

    這些遊行的人里，有罷課的學生，有罷工的工人等等等等，他們已經不再去運轉社會，而是要為自己祖國討回一個公道。國不平，何以家平？

    年月日下午並不太平，北京三所高校的多名學生代表奮起反抗，衝破軍警阻撓，雲集在廣場，北京高等師範學校最早到達。

    他們出各自準備的橫幅條，上面儘是「誓死力爭，還我青島」、「收回山東權利」、「拒絕在巴黎和約上簽字」、「廢除二十一條」、「抵制日貨」、「寧肯玉碎，勿為瓦全」、「外爭主權，內除國賊」等口號，並且他們公然要求懲辦交通總長曹汝霖。

    「同學們，曹汝霖是賣國賊，毀壞我們中華民族的利益，同學們，我們從這種人不配留在我們中國，將它趕出中華大地！」一名帶頭的同學發出了慷慨激昂的吶喊，其他同學則在下面附和。

    「趕出曹汝霖！滾出中國！」

    他們勢必要跟著這名領頭同學干出一番大事。

    學生代表們衝進了曹家大院，他們拼命擠著那扇保護著曹汝霖的大門。而大門裡面早已站滿了提前來保護曹汝霖的官兵。

    他們個個拿槍，站在裡面不動聲色，打算給學生們來一個瓮中捉鱉。其中有幾個腿腳利索的學生順著大院上的樹爬上了牆頭，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就傻了眼，裡面密密麻麻地站滿了官兵，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槍。

    他們快速從圍牆上跳下，險些就吃了槍子。

    「同學們，聽我們說…」

    奈何大家的情緒過於激奮，他說的什麼沒人聽得見。

    終於有幾個身強力壯的擋在前面的同學擠破了大門，他們也透過門縫見到了裡面的官兵，先是錯愕，但看向後面群情激憤的同學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同志！你把門給開開！」擠在最前面的學生試圖和官兵搭話，「我知道你也只是接到任務，所以才來這裡保護曹汝霖，可是咱們都是中國人！就他曹汝霖不是！」

    官兵動搖了，這學生說的的確沒錯，這等保護曹汝霖的差事，任誰都不想接，可他是個當兵的，能做的只能是遵從命令。

    官兵猶豫半天，最終打開了那扇門。無數學生沖了進去，數百名官兵無一人阻攔。

    他們任由學生報復，打砸，做著自己想做卻不能做的事。

    有激進的學生分子，直接闖進了趙家大宅，先前幾個領頭的學生抓住裡面的曹汝霖，就是一頓痛打。還有幾名靠前的學生掏出洋火，直接點在了窗戶門框書本上面，一時之間，大火熊熊燃起，大院從此覆滅。

    隨後，軍警出面控制事態，並逮捕了學生代表人。

    可前金水橋南邊高懸的一副對聯引人注目賣國求榮，早知曹瞞遺種碑無字；傾心媚外，不期章惇餘孽死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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