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病重發賣

    「小姐，奴婢知錯了，求小姐不要發賣奴婢。」小施慌了神，抓住葉可心的裙角苦苦哀求，她不能被發賣出去，弟弟小虎子還有娘親都靠她養活呢。

    「求小姐開恩」

    「求小姐開恩」

    「求小姐開恩」不管關係平時小施關係好不好的丫鬟群斗跪下求情，若見死不救，今日的小施便是明日的她們，不管結果如何，心裡情不情願，都要求上一求，法不責眾嘛。

    「你們....反了你們...咳...咳」不過是想處置一個下人而已，這些僕人居然膽敢聯手一起反抗？葉可心凌厲的雙眼一一從她們面上掃過，心裡冷哼一聲：真是好樣的。

    「求小姐開恩，小姐若不答應我們便長跪不起。」

    「你們....」居然還敢威脅她？葉可心一口氣沒緩過來暈死了過去。

    花傾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倒下來的葉可心，心裡不爽到了極點，現在還不是她死的時候，主子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行呢？要是讓主子知道她被一群丫鬟氣死了，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小姐.....小姐....」

    「心兒.....心兒...」頓時院子裡亂成了一鍋粥。

    葉可心的落霞苑外，小施一臉淚痕地跪著，時不時擔憂地朝屋裡張望。屋裡屋外全圍滿了人。李大夫正仔細地替葉可心診脈，隨時間的推移眉頭也越皺越緊。

    「李大夫，小女她....怎麼樣？」夜婉瑜瞧著李大夫緊皺著的眉頭，一臉緊張，兒子有事前日才出了遠門。自己早上去了趟商鋪，回來女兒就成了這樣，不由自責不已，女兒落水十日了，本來以為調養的好了些，沒想到越來越重了。商鋪這段時日又特別忙，才忽略了女兒，真是不該。

    「小姐這是風寒引發咳血，加之調養不當，身體耗損的厲害，氣滯血虛傷了肝肺，一定要安心靜養，按時服藥，保持情緒平和，尤其忌怒，怒傷肝，氣傷肺。」李大夫搖了搖頭接著道：「此次吐血昏迷便是寒症加重的表現，若久咳不止，刺激氣道，便會咳破血管，介時引發大出血，神仙也難救啊。不能見風，不可受涼，亦不可勞心傷神，切記...切記」

    「有勞李大夫了。」夜婉瑜雙眼浮上了淚水，這孩子真是讓人又愛又氣的，脾氣大還固執，衝動又莽撞，吃了一天藥就不肯吃了，這才13歲身體就虛弱成這樣，要是留下病根以後可怎麼辦啊？

    「姑母莫要憂心，保重身子要緊。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花傾月輕聲安慰道。心裡也是萬分惱怒，怎麼這就快要死了呢？不行，不行。

    「怎麼能不憂心，原先以為只是小小風寒，吃幾副藥調養數日就會好的，誰料到突然就病的這麼嚴重，若是她還不好好吃藥，繼續咳下去，我真不敢想....」夜婉瑜忍不住低泣起來，都怪自己沒照顧好女兒，她說藥喝了，好多了，自己就信了。

    「妹妹平素與我關係最好，從明天起，由我來照顧妹妹，監督她喝藥，陪她解悶，說不定妹妹很快就好了。」不親自看著自己不放心，萬一她熬不過真死了，也好第一個知道。主子的吩咐自己不敢不從，想到主子的手段，花傾月不由打了個寒顫，心裡默默祈求：葉可心你可別這時候死了，別害我啊。早知道你身體這麼弱，就不推你下水了。」

    「月兒有心了。」夜婉瑜感激的握緊了花傾月的手。女兒一直不喜歡自己，雖說這幾日待自己好了些，但女兒對自己還是有心結的，自己又疏忽她至此，她定是恨死自己了，哎。

    「讓妹妹好生休息，姑母我們先出去吧？」花傾月輕輕扶起夜婉瑜，夜婉瑜點了點頭，替葉可心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掖了掖身上的被子，才慢慢走了出去。

    「夫人....」小施看著夜婉瑜出來，忙跪著爬了過去，一把抓住夜婉瑜的裙角，顫聲問道：「小姐...小姐她沒事吧？」

    「你家小姐已然昏迷不醒，大夫說要好生將養著，不可再動氣，否則有性命之憂。」花傾月淡淡的撇了一眼小施。這丫頭平日裡對自己甚是不敬，一心只有那臭丫頭，油鹽不盡，無論自己怎麼示好都不為所動，是條忠心的狗，可惜跟錯了主人。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除去吧，免得礙事。

    「周管家...將她拖出去，記得賣個好人家。」夜婉瑜皺了皺眉大聲吩咐道。小施是自己親手挑選的，為人老實本分，腦子也靈活，心靈手巧，一雙手繡花、繡衣、繡鞋都是上品，伺候女兒也是極其用心，自己確實不舍。可惜啊，她不能得女兒的心，這次還將女兒氣的吐血昏迷，要是女兒醒來見她還在府里，怕是又要大吵大鬧一番，留著她終究還是不妥。

    「不要....夫人不要趕小施走，小施再也不熱小姐生氣了，求夫人開恩，不要發賣小施啊....夫人...求你了。」小施泣不成聲，嘴角都咬破了血，不停的磕頭，本就磕破了的額頭再次溢出了鮮紅的血，地落在地上一片猩紅之色。

    夜婉瑜面露不忍，花傾月瞧夜婉瑜似要心軟動搖，不由輕輕皺起了眉頭。好不容易有機會剷除小施這個障礙，可以換上自己人，怎麼能容有機會再次在自己面前蹦躂，絕對不行。眸光一閃，忙上前一步，扶起小施：「莫要為難夫人了，夫人也是不忍心發賣你的，奈何...」

    小施眼前一亮，平日裡小姐最聽表小姐的話，夫人也比較疼愛表小姐，若表小姐肯替自己求情，小姐一定會原諒自己的。像似抓到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小施忙抓住花傾月的裙角苦苦哀求：「表小姐，求你幫幫我吧，我發誓再也不會惹小姐生氣了。小施不想走...求你了。」

    「你沒聽李大夫說嗎？你家小姐不能再動怒，若是醒來你還在府里，怕是不妥...哎，這次你闖了大禍，夫人也未曾打罵與你，卻也是留你不得的。」花傾月嘆了口氣，無奈又不忍道：「你家小姐自會有人幫你看著的，你且安心去吧，以後到了別人家，定要恪守本分。」頓了頓又道：「我也是心疼你，這些年你為心兒做的，大家都看在眼裡。夫人也是知道的，此番夫人也是沒有辦法，夫人可只有小姐一個女兒，你要懂事些，切莫再鬧了，切勿記恨小姐和夫人，知道嗎？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爭氣。」

    這番話說的真是漂亮，若是葉可心在定要拍手稱讚了，既替自己和娘親解了圍又顯得自己善良大度，處處替人著想，對待下人也沒有落井下石，反而很溫和寬容，與葉可心成了鮮明的對比。最妙的是，點明小施她之所以有今天這般悽慘的下場全是小姐和夫人不近人情，不念舊情所致，要報仇的話可以來找自己，自己定會幫她的。

    「拉她下去。」夜婉瑜看到小施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悽慘模樣，也於心不忍，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這些年也沒有犯啥大錯，任勞任怨、任打任罰的。可女兒那性子，哎....怎麼能容得下她。為了女兒，不得不這樣做，一會自會交代下去，讓她賣個好人家，也算全了這些年的主僕情分。

    小施見夫人主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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