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大雪紛飛,朔風凜冽,把天地染成一片灰白。
此情此景分外蕭瑟,對百姓而言更是莫大的災難。
潘閭哆哆嗦嗦的從被窩裡鑽出來,這沒有暖氣的日子真是不讓人活呀!
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大哥,我們該去練武了。」
「關門。」
穿越對潘閭而言沒什麼,他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無牽無掛,到哪都是一種活法。
可最讓他受不了的是潘鳳,自己的新父親。
那可真是一位嚴父啊!偏得要幹什麼冬練三九,那是人幹的事嗎?
這天沒亮就讓人起來,潘閭看著鏡子中自己五官端正眉清目秀鼻挺唇薄,明明是一個偏偏美少年卻被潘鳳折磨的心力交瘁。
「大哥,你別看了,我們快走吧!否則又被父親罰了。」
潘華是潘鳳的次子,跟潘閭是一母所生,但長相卻完全不同,潘華年紀輕輕虎背熊腰黑面方臉,那真是武將的坯子。
所以對練武這件事是非常熱衷的,可潘閭卻不是練武的材料。
潘華可以輕易舉起百斤大石,但潘閭卻只能舉起五十斤。
正所謂因材施教,這也不能強求啊!
眼下是光和五年,潘閭再不熟悉歷史,也知道這是一個什麼年代,潘鳳這位無雙上將,在現代還是有點名望的。
東漢末年分三國,這可是一個亂世啊!
潘閭也想有好的武藝傍身,馳騁沙場披靡四方,可他真練不出來啊!
「二弟,你去告訴父親,我今天身體不適就不去了。」
「大哥,你都病半個多月了,還沒好嗎?」
這叫什麼話?真正的潘閭已經病死了,穿越而來的潘閭可不想步其後塵。
潘閭剛要說教潘華,房門又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卻是一個龐然大物,直接把僅有的一點光亮擋住了,「出來。」
「是,父親。」
來者正是潘鳳,身高九尺腰大十二圍,怒目而視顯然是聽見了潘閭說的話。
形勢比人強,潘閭只能低著頭出去了。
在一處廣闊的院落中,潘閭哭喪著一張臉扎著馬步,迎接著的風雪的洗禮。
沒一會就打了一個噴嚏,這下子真生病了。
「系統資源採集完畢10...9....8....5....3....1」
「宿主你好,天下系統為你服務,請您從新命名方便日後溝通?」
難道這就是傳說金手指,這真是一個好消息,「二貨。」
「...好的,新名字生成,二貨是一款可以幫助宿主爭霸天下的系統,古往今來王侯將相文人墨客風流人物各領風騷,盡在系統之中他們都可以為宿主服務。」
「太棒了。」
潘閭真的有點得意忘形了,以至於他忘了身處何地。
潘鳳長的很黑,現在更黑,「逆子,出去跑兩圈再回來。」
「唯。」
潘閭一邊跑著一邊跟二貨交談,「我要張飛。」
「不好意思,張飛與宿主處於同一時代,不能召喚而來。」
「我要項羽。」
「不好意思,本系統只能隨機召喚,不能指定召喚。」
真是問什麼說什麼,就不能一次性說清楚嗎?
「那就隨機召喚。」
「好的,宿主請稍等。」二貨那邊傳來了卡機的聲音,很久才恢復正常,「召喚完畢,請宿主接收。」
「容真朵,乾隆年間大清皇后烏拉娜拉氏的乳娘,為人陰險狡詐,目中無人,極盡囂張,但又忠心耿耿任勞任怨,擅長端茶遞水針扎詛咒,恭喜宿主得到了一位好僕人。」
潘閭一張笑臉,馬上就耷拉了起來,什麼容真朵這不就是容嬤嬤嗎?
一想到容嬤嬤那張老臉,潘閭就感覺更冷了。
「我想重新召喚?」
「不好意思系統冷卻中,三十天後可重新召喚。」
潘閭看了一下周圍,別說是人了就連動物都沒有。
「二貨,你說的容真朵在哪呢?」
「召喚人物會自動聚集在宿主身邊,他們會有新的身份新的記憶,請宿主耐心等待。」服務還挺周到,這到是在無形之中省去了潘閭不少麻煩。
這潘府也真是大戶,跑了一圈把潘閭累夠嗆。
主要是在風雪中奔跑,實在是喘不上來氣啊!
旁邊傳來一陣響動,一個身影倒在了雪地上。
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粗衣麻布的,相貌一般身材一般,唯一的優點就是身前的雄偉。
「公子,奴婢容真朵可算是找到你了。」
「.......」
年輕一點的容嬤嬤,潘閭還是能接受的,總比一臉皺紋要好一點、
潘閭就把她扶進了潘府,正好被院中的潘鳳看見了,「閭兒,這是怎麼回事?」
「還是讓她說吧!」
這事潘閭也是一頭霧水,只能容真朵自己說的清。
容真朵到是頗善言辭,不愧是皇后身邊的人,「潘老爺是這樣的,一月之前奴婢跟主家路過濟南國,沒曾想遇到了賊寇,家主遭難我等四散乞活。」
「輾轉到了這泰安縣,卻遇到了幾個登徒子調戲,幸虧大公子出手相救,才得以保全,奴婢是知恩圖報之人,發誓終身為奴要侍奉公子,請老爺收留。」
說著就跪在地上了,潘鳳在這泰安縣可是赫赫有名的豪傑,自然不會為難一位婦人。
至於什麼終身為奴,在潘鳳看來不過是想找一個落腳處的藉口而已,「閭兒,你是怎麼救了他。」
潘閭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救人呢?就他這小體格,這二貨真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還要替它擦屁股。
「我只是出言呵斥一下,他們就跑了,他們好像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他們,全仰仗父親的威名。」
潘鳳點了點頭,這到是說得通。
「既然如此就留下吧!但是在這潘府為奴是沒有多少月俸的,如果你受不了,大可入春之後離開,我不會追究。」
潘鳳也是心善,就當收留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奴婢不敢。」
這入府為奴,自然要登記一下名冊,潘閭就把容真朵帶到了大管家那。
潘貴不敢怠慢,「大公子,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招呼小人一聲就行,何必親自跑這一趟呢?外面還下著雪呢?」
「我身後這位婦人,日後要在我房中為奴,你記下名冊。」
「唯。」
潘閭可是嫡長子,收一個奴婢只是小事,潘貴自然不會妄加干預。
潘貴看見容真朵那一刻,眼睛都發直了,就像老貓聞見腥一樣。
真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了,「嗯嗯。」潘閭咳嗽一聲,才讓潘貴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