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 劍氣縱橫
水間月早就想和林悼打一場了，現在是一個好機會。
至於「殺手來殺犯人，警察拎著寶劍迎敵「的展開會讓別人怎麼看水間月就管不著了。
林悼也掏出一把長劍，腳步不丁不八，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不是水間月能比的。那是純粹的殺氣，是用堆積如山的屍體和鮮血洗出來的殺氣，如同血漿般粘稠，遠在警車裡的高木和成田美紗以及兩個犯人僅僅被餘波波及到，也感覺難以呼吸。
而被殺氣主要針對的目標，水間月的壓力理應自然更大，但水間月身上的氣息堅實無比，對這些殺氣視若無睹，就好像清風拂山崗，無論有沒有風，無論是清風習習還是狂風暴雨，山崗都在那裡不為所動。
林悼也很驚訝，他釋放殺氣自然是為了給水間月一個下馬威，讓這個妄想挑戰他的「小角色」知道世界頂級殺手的能力。結果沒想到水間月顯然還是有幾兩真貨的。
水間月遲遲不出手，只是站在哪裡，感悟自己手裡的劍，他想喚醒那個曾經被自己稱為「發神經「的狀態，在那個狀態下他的劍術根本不是正常模式的自己能比的。［發神經這個能力詳見二十二章、四十章。］
平時水間月的劍術修為也不弱，屬於日本劍道裡面的一流高手，不過跟毛利大叔這個柔道一流高手一樣，頹廢了太久變成了臨場爆發型選手。
但也僅僅只有日本劍道的能力，而發神經模式下的劍術根本就是正常模式下的幾何次方倍，甚至已經超出正常模式下的水間月理解的範圍，他現在的目的就是用林悼來試出他的發神經模式能力極限。
他不主動攻擊但林悼可不會等他，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撞了過來，一記直刺直奔咽喉。
水間月手裡的劍一遞，打算打偏林悼的直刺，同時整個人都蹲下去，不過是雙腳扭在一起跪坐一樣的姿勢。
林悼自然不會讓他得逞，長劍上挑，整個人一躍而起，改為一式力劈華山。
水間月左手放在劍身，雙手上迎硬擋了這一招，雙手雙手酸麻還在其次，關鍵是聽見手裡的長劍的悲鳴，他就直覺到這把劍只能再硬扛一次了，第三次必斷。
強忍著酸麻，水間月發力把林悼推開，趁他雙手上舉的空檔，手裡的劍從旁邊揮出，直奔脖子而去。
林悼抬起膝蓋頂開水間月，林悼的膝頂和成田美紗的膝頂根本不是一個概念，勢如閃電一般就撞飛了水間月。
水間月感覺到，這一下膝頂可能才是林悼真正的實力，前幾招應該都是陪自己玩的。
揉一揉被撞中的肋骨，感覺就算沒斷恐怕也有裂紋了。
不過戰鬥的「手感」也上來了，果然想要喚醒劍的話就要揮劍啊！
水間月的呼吸一下子平穩了，眼神古井無波，似乎在看著無限遠的地方。
「嗯？這是什麼？」林悼不是第一次和水間月對視，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過這樣的眼睛。
瞳孔渙散，深邃但暗淡無神，似乎沒有聚焦，看不出是在看自己，還是在看向無窮遠的地方，本來水間月是普通的黑眸，但是現在不知為什麼浮現出一模幽綠色，還有冰藍的光暈。
水間月「發神經」了。
唰！水間月似乎僅僅一個墊步就拉近了兩個人的間距，單憑行動速度比林悼依然慢一截，但是步伐之詭異林悼就看不懂了。
鐺鐺鐺，一連三劍刺出，林悼雖然都擋了下來，卻有了一種吃力的感覺。
「什麼鬼？」林悼皺眉，這麼奇怪的玩法還是第一次見。
三劍被擋，水間月看起來一點反應都沒有，手一帶，腰一轉，藉助全身的力量劈出一劍，划過好像一輪彎月的痕跡。
明明像這樣全力攻擊全身都是破綻，但是水間月好像絲毫不擔心林悼會搶攻一樣，全部的力量都用在攻擊上。
林悼確實沒有心思搶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那空中彎月之上，而且他有一種直覺，就算他選擇搶攻，那似乎還懸在天上的一劍也會先落在他身上。
林悼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從這輩子的出生到現在，他已經被自己的直覺救了無數次了，直覺的判斷重來沒有讓他失望或後悔過，就像當初在美國他央求他的養父母收留艾薇婭一樣。
果不其然，看似緩慢的一劍轉瞬之間就落在林悼的額頭前。林悼遵從直覺擋住了這一擊，結果水間月被擋住的劍又從另一方向斬了過來。
」連斬？「林悼勉強磕掉第二劍，在心裡判斷了一下，以兩連斬來說力量和連擊速度都很強，應該是水間月壓箱底的絕招了，至於眼睛的變化和彎月之勢，應該是吸引對手注意力和迷惑對手的虛張聲勢伎倆。
就在林悼這麼分析的時候，水間月的第三劍又斬了過來。
」還來？「林悼慌忙提氣抵禦第三劍，結果不由得倒退半步。這才咂摸出不對勁，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一般連斬技都是一劍弱於一劍，水間月的連擊不一樣，第二劍的時候林悼沒有注意到，而第三劍林悼發現這一劍的力氣遠大於第一劍，明明第一劍已經是全力一擊，這第二劍第三劍又從何而來？而且會不會……
不用問會不會了，水間月的第四劍和第五劍來的更加的快，也更加的有力。
林悼已經改用一門專精防禦的劍式，目前還算有餘，但他依然感覺防禦被破只是時間問題。而趁著這個時間，林悼推測起水間月究竟用的是什麼劍式。
多出來的力量可能是借力打力，但又不太像，一般的借力打力比如太極，被借力的人會感覺」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然後力氣都被借走了用來攻擊自己，而林悼與水間月之間的碰撞給林悼的感覺完全是硬碰硬，雙方的力量都在這裡面湮滅。
」難道是爆發潛力的秘法？「林悼又把注意力放在水間月因為發神經而改變的瞳孔上，但又覺得水間月應該不至於跟自己演個戲還要使用那種自損八百的爆發秘法。
當水間月砍到第十七劍的時候，林悼的防禦終於開始繃不住了，再不做決斷林悼搞不好真的會栽在水間月手裡。
」吼！「防禦崩壞的一瞬間，林悼突然張開大口怒吼一聲。
第一四零章 劍氣縱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