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嘴角抽搐,你不行,我就行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需要你來嗎?
陳凡並未在意,心中卻是一驚:「那個丫鬟,真的一點武功都沒有?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當然不是。」
顧士正色道:「我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眼力自然有可能看錯一個人是否會武功。就算那小侍女再怎麼不小心,也逃不過我的眼睛。
「她的一舉一動,都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眼力,反應,都不像是會武功的樣子!
「而且,昨天晚上,我在她床邊坐了很久,一直注意她的呼吸。」
陳凡點了點頭,他知道顧士說的很有道理。
「如果不是她那還能是誰?」
「這就不清楚了。」
顧士嘆息一聲:「如今,大覺寺每日都有人前來拜訪,但不念卻始終沒有出現過。而這其中,又有多少人渾水摸魚,那就不得而知了。兇手一定是躲在了人群中,趁著大覺寺大亂的時候,才敢在這裡大覺寺大開殺戒。」
陳凡微微頷首:「不錯,否則也不會有人敢在大覺寺肆意殺戮了。
「好了,你也累了一晚上了,不說別的了,你先休息吧,順便去看看老段。」
陳凡淡淡道:「大家都是師兄弟,沒必要撕破臉皮。」
顧士砸吧砸吧嘴:「這孩子唉這件事你是不知道的,我和他之間的緣分,也是孽緣。」
「說起來,我還真有些好奇了,不知顧大俠可願為陳某解惑?」
陳凡
早就想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問出來。
既然已經說到這裡了,那就滿足一下自己的八卦之心吧。
「這」
顧士沉默片刻,似是有些為難,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該如何形容,陳兄智智過人,絕非等閒之輩。我若貿然告訴陳兄,豈不是暴露了我的秘密?」
「秘密?」
陳凡摸著下巴道:「有點意思,聽老段說,你是跟著老師學的,但他當時還只是個初學者,所以,你的年紀應該不大吧?如此說來,這位顧兄,原本應該也是一個武學世家出來的?難道是門派餘孽,還是什麼隱世門派出來歷練的弟子?還是說他是某個被發現的江湖人士的後人?和陸無為一樣?」
顧士嘴角抽搐:「你是不是太武斷了?」
「是嗎?」
陳凡想了想道:「如果你真的這麼年輕,哪個宗門會收你為徒?如果你真的拜入了宗門,那麼,除了掌門之子之外,你還有什麼機會,能夠逃過一劫?還是說,你師父特意跑到這個門派來,就是為了把你拐走的?」
「快停!」
顧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就說嘛,你一開口,就沒好事。好吧好吧,我就直說了,不過陳兄,我們是生死兄弟,我希望你不要窺探我的秘密。」
說完之後,又是一禮,神情肅穆。
「你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也沒那麼多好奇心。」
陳凡淡淡一笑:「如果你
執意要說,那我也不會阻攔。」
顧士嘆息一聲:「我和段新城之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是因為我師父收我為徒嗎?後來,我們一起練武,我的武功突飛猛進,而他的進步卻很慢,所以,他就看我不順眼了。
「師傅對我的關注,也比他多。
最終,師尊傳給了他瀝血游龍槍,傳給了我《八方游龍訣》。
「從那以後,我們就一直吵架,直到我師父去世,便分開。
「從那往後,我們再也不想見面了。
不歡而散,若不是為了大覺寺,我們早就分道揚鑣了。」
晦海禪師盤腿坐在禪室之中。
善意大師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過了好一會兒,晦海和尚才睜開眼,看著善意和尚,微笑道:
「如何了?」
「回稟方丈,陳施主他們,已經開始著手調查,白天的時候,也在寺廟內搜尋著一些蛛絲馬跡.....不過......」
「嗯?」他微微一愣。
晦海禪師望著他,問道:「不過什麼?」
「方丈,這件事就這麼讓他們處理,不太好吧?」
善意大師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陳施主雖然威名赫赫,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這畢竟是我大覺寺的內務。如果這件事真的和當年的事情有關,那麼......這件事,是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紙包不住火。」
晦海禪師搖了搖頭,道:「深夜殺了兩個人,昨晚對付那些高手,是不是很輕鬆?」
「這」
昨晚的事情,真的很難處理。
而且,根本就不是應付,而是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如果今晚再出什麼事呢?」
晦海和尚再次問道。
「那就下麻煩了。就算陳凡他們表面上聽我的,但暗地裡也未必會沒有什麼動作。」
「是啊。」
晦海禪師點點頭,伸手欲斟。
善心大師連忙接過茶壺,為他斟滿,喝了一口後,輕嘆道:
「現在的大覺寺,已經成為了整個江湖的焦點。不念向天下宣布,要向我挑戰。他還說,天下間所有強者,他都可以挑戰。
每一天,都有無數的武林高手前來。再過一段時間,恐怕連大覺寺都容不下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放大!
「而且,死了這麼多人,這些人怎麼可能不管?
「等他們自己去查,誰知道他們會查到什麼?
「到了那一步,又有多少人會在意這是不是真的?
「有些人,想要的,就是亂起來。
「所以,越想壓,越想讓我親自去查,就越引人注意!
「這樣的話,不如就讓陳施主他們去做吧。
「他們都是江湖人,自然能夠給那些江湖人一個交代,一個發泄的出口。
同時,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們都不會太過被動。」
「謹遵方丈教誨。」
善意大師點了點頭,道:「不過,這位陳施主,可不是那麼好相處的我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晦海禪師忽的望向善
意和尚。
這看似普通的眼神,卻讓善心大師心中一凜,連忙低頭道:「我錯了。」
「該幹嘛幹嘛去。」
晦海禪師淡淡道:「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大覺寺堂堂正正,誰還能咬我?」
「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