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棠

第四章 御尚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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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尚峰在勝京都城東南一面,距此三百多里,其山物產豐富、景色優美又以險峻著稱。筆神閣 m.bishenge.com

    由西北一路向東南迤邐拖行、綿延萬里,峰頭停在此處,猶如長龍昂起龍首,又似一方從天而降的御賜之印落在此處,久而久之,得名御尚峰。

    御尚書院坐落在半山腰的山坳間,冬暖夏涼。來此求學的學子非富即貴,家境殷實,先生以學生資質斷其修文亦或是修武。

    天色擦黑,馬車向前疾馳,道路兩旁邊的雪山不停地向後倒退。沈汐車中放下手中書,輕挑開氈簾道:「肖二郎,我們就要到了。」

    上車就犯困,睡得迷迷糊糊的肖二郎睜開眼睛,將腦袋探向車窗外張望著。

    御尚峰山角下,一輛馬車安靜地停在路邊。不一時,聞得後邊的動靜,氈簾一挑,先後下來兩個青年人。

    「咳咳咳.....」一人接連的咳了幾聲,另一人忙上前幫其把領口緊了又緊。

    「沒事,嗆著風了。」咳者道。

    見其年約十七、八歲,髮髻高梳頭頂,扎一字青巾腦後雙飄葉,劍眉入鬢,雙目狹長,目光端莊且深遠。

    俊朗的面容很是憔悴、慘白,似是被病痛苦苦折磨多年。

    內著白袍,腰系絲絛,外罩灰色的大氅,冽風吹來,寬大的袍子突突作響,非是衣袍過於寬大,而是其瘦弱的身子太過於單薄。

    稍刻,見其轉回頭來,看著馬路中央由遠及近的馬車,嘴角捲起一絲笑意,皮包骨的手指間輕輕捻動著幾顆玉石子道:「何夕,定是沈汐師弟回來了。」

    眨眼之工,一個轉瞬。

    馬車行駛至近前,未待停穩,見珍珠從車內探出個大圓腦袋來,粗聲粗氣悶吼道:「大師兄,何夕,你們是來接我的嗎?我肖二郎說話算數,說今晚回來就回來!」

    「飛天夜叉,你少廢話!趕緊下來得了!」何夕毫不客氣道,「六一大師兄在這等了小半個時辰了,快凍成冰雕了!」

    「哼!跟誰說凍成冰雕呢,跟誰說凍成冰雕呢?我又沒讓你們來。」肖二郎一邊發著飆,一邊一個高蹦下馬車,那樣子活脫脫的一個夜叉。

    「大師兄,天冷何必出來,你這身子怎可被涼風吹著?」沈汐下得馬車,快步至六一大師兄跟前關切道。

    「不防事,說好了來接你。」六一大師兄言罷,轉身與沈汐向山上走去。

    肖二郞回頭衝著馬車擺擺手,轉身與何夕快步向前追去。

    「喂,我說肖二郎,你們家還挺有派頭,馬車加護衛,一路送至山角下。」何夕回頭看了一眼調轉了個車頭,並未遠去的馬車道。

    「那是啊,我肖二郎長了三隻眼,絕對會投胎!哪像你,肉眼凡胎,投得個窮中窮,苦中苦,又窮又苦的地兒,吃糠咽菜,長得一副『清湯寡水』之模樣!遠看跟個火柴頭似的,保准連個婆娘都娶不上!」肖二郎仰臉朝天,一副欠抽的模樣十足。

    「呵呵,投胎這門子技術活我何夕是個門外汗吶!自嘆不如,甘拜下風!

    娶不上婆娘是我命里犯孤煞星孤單命,但是,但可是遇到你這樣的,我還真不敢娶,害怕噩夢醒來遲!這話又說回來,你肖二郎這麼厲害,還能三妻六妾、成群又結隊不成?」何夕懟道。

    「嘖嘖嘖,三妻六妾?你也太小看我肖二郎了!」

    「怎招啊?少了,還是多了,我何夕怎沒聽明白?」

    「蠢材,愚蠢至極!」肖二郎擠眉弄眼、表情無法形容道,「堂堂男子漢,來人世走一回,若不獵盡天下艷,攬盡天下美人入懷,豈不白活一回?你說是不是啊?哈哈哈......」


    「呃......,哈哈哈,好你個色膽包天的飛天夜叉,你這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大蘿蔔,莫把沈汐師弟帶壞了吧你?」何夕懟道。

    「那哪能呢,保護我還保護不過來呢?」肖二郎一聳肩膀,翻了個大白眼。

    「喂,說點正經的,我若是沒看錯,不會是你肖二郎跟著沈汐師弟蹭車吧?!」何夕翻白眼道。

    「哈哈,看破不說破,心裡知道就行了,我肖二郎低調、低調得很哩!」肖二郎道,「給你,拿著。」

    「這裡邊裝的是什麼東西,還沉甸甸的?」何夕接過一包東西道。

    「吃時候你就知道了。」肖二郎道。

    「咳咳咳......」

    忽聞得又是一陣咳聲,見六一大師兄在前邊走邊咳了起來,沈汐快速解下身上的大氅給其披上,其急忙又還給沈汐,兩人說著什麼向前走去……

    「哎呦!我嘞個老天爺爺,大師兄這才十七歲,這身子骨就這樣了,能活過明年否?真是可惜了他這一身的才華!」肖二郎咕噥道。

    「呸呸呸!

    從你飛天夜叉嘴裡吐不出來像樣的話,聽著就特彆扭,什麼叫能活過明年否?還可惜了他這一身的才華!實話告訴你,六一能看著你肖二郎直到鬍子拉碴,滿頭白髮!」

    何夕很不樂意懟道,一個轉身追上前去將自已的外袍脫下披在六一的身上。

    「呃,這,這怎可能?」肖二郎咕噥道。

    ……

    一尊冷月斜倚山巔,白雪閃著銀光,散發著微微的光芒,四周圍安靜至極。

    四人加快了腳步,沿石階而上,彎彎曲曲的小路接連轉了幾個彎,忽見一處書院建築出現在眼前,巍峨堅實的門樓上高懸一匾額,上書「御尚書院」幾個大字。

    何夕在前,入得大門,左手方向一處殿閣內透出暖光。

    入得室內,一冷一熱,溫度驟然升高之下,六一又是一頓急咳,直咳得直不起腰來,兩個侍者急忙端著湯藥送上前道:「少爺,該吃藥了。」

    何夕扶著六一慢慢坐在椅上,接過來藥道:「下去吧!」

    侍者稍遲疑了一下道:「藥若涼了,就達不到效力了,還請少爺快些喝了。」

    『嘩啦,嘩啦』

    一陣沉默,聞得六一手中捻動著的幾顆玉石子發出清脆的響聲,珍珠問道:「大師兄,你總是攥著那一把破爛石頭子做什麼?是能當藥還是能當飯吃啊?」

    「夜叉,你改名叫飛天飯桶可好聽?」何夕懟道。

    「呵,閒來無事。」六一道。

    忽見沈汐端起一碗藥,放至嘴邊欲嘗一口冷熱,六一急忙攔道:「不可,我自己來。」

    言罷端過藥碗抿了一口,放下道:「稍有些燙,等等再喝。」

    侍者躬身而退,幾人落座。

    沈汐看著又顯憔悴的六一大師兄,眉頭蹙起,心中很是上火。

    稍刻,起身親自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六一,四目相對的一剎,六一忽笑道:「師弟,莫憂慮。愚兄的身子出生便如此,不防事。家父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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