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母親打算把雪兒安排到那裡去？」

    「孩子還太安排的離我這近一點也好照應。這東邊空著的還有映荷院，不過有水，不行西邊空著的就只有臘梅館了，不過那已經好些年沒人住了。」

    「就臘梅館吧，明兒就叫人去收拾一下。」大爺想了想說到。

    「好，就臘梅館吧，我們的小雪兒就只有先和姨奶奶湊合著住幾天羅。」老夫人一邊逗著懷裡的雪兒一邊說。

    「老夫人！」剛才在外面候著的幾個丫環和麽麽們依次走了進來。

    「這個是表小姐，從今兒起就住在我們家了。」老夫人扶著小雪兒向她們示意了一下。

    「表小姐！」幾個丫環和麽麽都向老夫人懷裡的小雪兒行禮叫到。

    「進喜家的，你明天去找人把西邊的臘梅館收拾出來，一應的用度就照著家裡的小姐們樣安排著旺財家的，你去在我的院子裡給表小姐挑兩個人先伺候著，趕明兒把人牙子叫進府，再給表小姐選幾個老實本份的。致於這兩天，雪兒就先和我擠一擠吧。」老夫人把事情都一件件的吩咐了下去，兩個老麽麽也都把事情一一應下。

    「荷香，你去小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雪兒能吃的，拿一些過來，這麼大半天了，她也該餓了。」

    「是，老夫人。」一個穿著荷粉色衣裙，十五六歲的丫環應聲後退了出去。

    老夫人抬頭看了看，沒見著二爺，「你們二爺呢？」

    「二爺在外面呢，三小姐過來給老夫人請安了。」一個老麽麽回到。

    「這個丫頭，鬼的很。哪是來給我請安的，明明是想見她爹嘛！」老夫人對一邊的大老爺笑著說。

    「老夫人，您又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了，三丫頭不依，三丫頭不依啦！」一個穿著著一身嫩黃色衣裙，頭上梳著兩個包子頭，四歲左右的小姑娘從外面咚咚咚的跑了進來。

    「淑媛，怎麼和老夫人說話呢？」二爺跟在小姑娘身後也走了進來。

    「三丫頭給老夫人請安！」三小姐陸淑媛吐了吐小舌頭，低身老老實實的給老夫人行了個請安禮。

    「行了，行了，還是你爹制的住你這個小鬼精靈！」老夫人一邊笑著一邊把三小姐招到了身前。

    「來，三丫頭，這是你雪兒妹妹，以後雪兒就和我們住在一起了。你要好好的和她相處哦！」老夫人邊說著邊把雪兒抱起，放在了三小姐的身邊。

    「嗯，我會的，老夫人。雪兒妹妹好漂亮哦！」三小姐看著雪兒的小臉說到。

    「我們家小淑媛也很漂亮啊！」三小姐的童言童語讓屋裡的幾個大人覺得很有趣，不禁的都笑出了聲。

    陸家在京城不大不小也算是個權貴，經過祖上幾輩的經營積累，大爺陸伯昌現在在吏部任職，官居四品，二爺陸仲安在家中經營著家族的行商生意，陸家在京城及周邊城市都有店鋪莊園，算是小有家產和大爺二爺一母同胞的還有一個五爺陸季遠，五爺在陸家排行老么，由於從小好武槍弄棍，現正在外求師習武。

    陸老太爺已過世多年，陸家老太太娘家姓周，是蜀中的旺族，除了三個爺外，陸家老太太還生養了兩位小姐，都已經嫁了人。除此以外，陸家還有兩位已分家出去的庶出的三爺和四爺，和一位已經嫁人的庶出的小姐。

    這天剛蒙蒙亮，陸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就各自帶著自己的子女來到了老太太屋裡請安。大夫人秦氏也是官宦子弟，父親在禮部任職二夫人出身則比較普通了，父親雖也是個舉人但未能入仕，在京城一個書院做教書先生。

    和往常一樣，老夫人起身後，在外屋和兩位夫人聊了會兒家常，一個老嬤嬤抱著雪兒進了屋，向夫人請安行禮後把雪兒放在了老太太的身邊。

    「這個小丫頭叫雪兒，是我娘家表姐的孫女，從今天起就住在我們家了，一切吃穿用度都照著家裡的小姐們的樣安排著，老大媳婦，你一會下去安排一下。」老夫人把雪兒抱在懷裡，邊逗弄著邊吩咐著。

    「是，老夫人。」大夫人聽了老夫人的話，面色微沉。

    二夫人面露奇色地打量著老夫人懷裡的雪兒，心中暗喜：這叫雪兒的小丫頭長的可真是可愛，不過這來歷有點奇怪啊。

    午後下了早朝，陸家大爺回到府中，大夫人親自伺候著大爺換下了官服，換上一身家居的袍服，接過丫頭遞過來的茶水，放在了軟塌上的小几上，在塌上坐下接著看著賬本，大爺從淨房出來在軟塌的另一邊坐下端起了桌上的茶。

    「老爺，老夫人屋裡的那個小丫頭是哪來的啊？」

    「哦，那丫頭啊，說是母親娘家表姐的孫女，前不久這個表姨娘去世了，就留下這麼個小丫頭，母親看著可憐就給接了過來。」

    「老夫人也是的，什麼人都往家裡接，還說是什麼表小姐，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丫頭，還真當小姐養著啊？」

    「不就一個小丫頭嗎，只要母親高興，養著就養著唄。我說，你可別為了這麼點小事鬧得大家都不痛快。」

    「我怎麼鬧得大家不痛快了，我辛辛苦苦的管著這個家，難道這種事情不該過問嗎？」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雪兒從今往後就是我們陸家的表小姐，一切吃穿用度都照著家裡的小姐們的樣安排，不得任何人有所怠慢。」大爺打斷了大夫人的話，冷臉甩袖走出了屋子。

    「你。。。」看著丈夫的背影，大夫人氣悶的把手裡的賬冊扔到了地上。

    「奶媽，你評評理，我剛才的話有說錯嗎？這麼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要管，這會兒又突然冒出來這麼個表小姐，我就不能問問嗎？」大夫人委屈的向身邊的奶媽述著苦。

    「夫人您也知道，老爺是個孝順的，老夫人的決定，老爺是肯定不會反對的。您也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和老爺擰著。不就是一個小丫頭嗎，老夫人也就是這會兒放在心上了，時間長了誰還能記老記在心上啊，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奶媽彎腰拾起了賬冊，輕輕地放在了大夫人的手邊。

    聽了奶媽的話，大夫人嘴角微挑的點了點頭。

    二房這邊此時也正在說著雪兒的事。

    「老爺，那個叫雪兒的小丫頭是你帶回來的吧？」二夫人坐在軟塌上一邊繡花一邊問在一邊逗著孩子的二爺。

    「哦，是母親交代我這次出門順便接回來的，是一個遠房表姨的孫女。」二爺正逗著自己的小兒子玩，小傢伙剛學會爬。

    「遠房表姨？老夫人怎麼會突然想起這麼個親威啊？」二夫人疑惑的抬頭問到。

    「聽說這個表姨從小就和母親要好，只是各自嫁人後就沒怎麼聯繫了。前不久表姨去世了，去世前托人給母親帶信，請母親幫著照看這個孫女。」二爺頭也不抬的說。

    「難道家裡就沒有別的人了嗎，要托老夫人照看？」

    「好像沒有別的什麼人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在半路上接到的，送雪兒過來的那個老嬤嬤後來也回老家養老去了。」

    「這麼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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