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女孩兒對著大黑熊比劃了一套動作。
幾秒後,大黑熊竟然歪歪扭扭倒了下去!
因為女孩兒是背對著他,他並不清楚她做了什麼。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女孩兒已經蹲在地上,把頭探進洞口。
「小哥哥,出來吧!」
傅輕宴:「」
「它已經暈了,不會傷害你了。」
傅輕宴將信將疑地看向不遠處的大黑熊,果然發現它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
「你對它做了什麼?」
「秘密!」女孩兒把手伸到他面前,「快出來,一會兒它要是醒了,咱們就死定了。」
傅輕宴如夢初醒,想伸手,又覺得被一個小豆包拉著有點丟臉,還是自己費勁巴拉地爬了出去。
女孩兒也不在意,站在洞口看著他出來,然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邁著小短腿往山上走。
「去哪兒?」
女孩兒奶聲奶氣道:「一會兒大黑熊醒了會往山下跑,咱們到上面就安全啦。」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
傅輕宴覺得女孩兒很有趣。
兩人來到山頂。
望著玉壺島四周的海平面,傅輕宴緊張的情緒緩解了許多。
就在這時,女孩兒拽了拽他的衣袖。
「小哥哥你看!」
傅輕宴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大黑熊晃晃悠悠站起來,朝著山下跑去。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它醒來肯定會往下跑的。」
女孩兒驕傲地挺著小胸脯,語氣中多少帶了點兒炫耀的成分。
傅輕宴只當她是湊巧猜中,也沒往心裡去。
過了一會兒,女孩兒又從兜里掏出一塊奶糖遞給他,「小哥哥,這個給你。」
「我不吃糖。」
「為什麼呀,糖那麼好吃!」
「」
「這是我最喜歡吃的,你嘗嘗吧。」女孩兒似乎是懷疑傅輕宴在跟她矜持,強行把奶糖塞到他手裡。
傅輕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聲「謝謝」。
他很少吃糖,也不太愛吃甜的東西,但人家一番好意,總不能拒絕。
他拆開糖紙,把糖塞進嘴裡。
與此同時,偷偷打量身邊的小豆包。
女孩兒看著也就四五歲的年紀,臉蛋圓乎乎的,頭髮在腦袋後面紮成小丸子。
回想起她剛才對著大黑熊比劃的動作,傅輕宴實在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剛才對那隻熊」
「呀,我得走了!」小豆包忽然想到什麼,拔腿就往山下跑。
傅輕宴想起還沒問她的名字。
但女孩兒跑得飛快,眨眼就沒影了。
要不是他手裡還攥著糖紙,估計會以為剛才發生的都是幻覺。
思緒回籠,傅輕宴再次看向懷裡熟睡的南星。
他不是沒想過南星就是小丸子。
畢竟當初小丸子徒手制服大黑熊,很可能是用了什麼術法。
只是他一直覺得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
直到進入墟境,了解到他和南星的過往,他的想法也發生了轉變。
也許這並不是什麼「巧合」,而是命運軌跡將他們連在了一起。
所以當初他們的相遇和後來的重逢,都是必然。
想著想著,困意襲來。
傅輕宴關掉手邊檯燈,摟著南星睡了過去。
南星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
她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感覺身上隱隱作痛。
回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麼,臉瞬間燒得通紅。
就在這時,傅輕宴推開門走進來。
南星趕緊用被子把頭蒙住。
傅輕宴被她的反應逗笑,走到她身邊扯了扯被子,「你在cos鴕鳥嗎?」
南星沒吭聲。
昨晚她又累又困,到後面也有點放飛自我,眼下意識清明,頓時有種沒臉見人的感覺。
「cos鴕鳥也要先把飯吃了。」傅輕宴道,「我做了三明治,先填飽肚子,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南星藏在被子裡悶聲道:「好累啊,哪兒也不想去。」
「累?」傅輕宴揚起嘴角,湊到她耳邊,「不是你昨晚求著我繼續的時候了?」
南星「唰」地拉開被子坐起來,「我什麼時候求你了,明明是你自己!」
話沒說完,傅輕宴就捏著她的下巴吻上去。
抗議的話被硬生生噎了回去。
擔心這一下又要把傅輕宴的火勾起來,南星趕緊推開他,下床溜進衛生間。
吃完飯,南星還是跟著傅輕宴出門了。
男人故意學她賣了個關子,沒說去哪,搞得南星一路都很好奇。
許久,車子停在一個熟悉的地方。
抬頭一看,竟然是星光商業街。
自從解決了溫將軍的事,南星就沒再來過這裡,沒想到短短一年過去,商業街已經初具模型。
「怎麼想到帶我來這兒?」
「當初商業街是托你的福才得以施工,而且」傅輕宴幫南星解開安全帶,「我在裡面租了家店鋪。」
南星一愣,「你要賣什麼?」
「去看看就知道了。」
南星跟著傅輕宴進入大樓,停在一家店前面。
因為還沒營業,裡面黑漆漆的。
傅輕宴推開門走進去。
「唰——」
一陣微風襲來,店裡的燈倏然打開。
南星一眼就看到對面坐著的人。
「若虛道長?!」
若虛微微一笑,「歡迎光臨雕刻生活。」
雕刻生活?
見南星表情迷茫,若虛問傅輕宴:「你沒告訴她嗎?」
「我想給她個驚喜。」
若虛瞭然,對南星道:「這家店叫雕刻生活,顧名思義,是專門賣一些石雕的,來,帶你欣賞一下我最近的作品。」
南星在若虛的帶領下來到一個展櫃旁。
看到裡面的東西,瞬間睜大雙眼。
「這不是魅兒嗎?」
只見橢圓形的石頭上雕著一隻蜘蛛,有兩條腿格外長,和魅兒的特徵不謀而合。
「這麼快就認出來了?看來我雕工還可以啊。」
「豈止是可以?」南星將石雕放在掌心,「簡直是鬼斧神工!」
若虛笑開,「既然是你說的,那我就信了。」
接下來,若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