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祥和的星期天,在石油大學六樓男生寢室里。
「來了,來了,吃我一發炮彈,看我絕技,瞪誰誰懷孕!……」
聲音吵醒了隔壁床上的室友。「小六,你怎麼起得怎麼早,打坦克小點聲。」
「都九點了,你還不起來,其實我根本沒睡。不知道為啥寢室沒斷電,我玩了一宿。嘿嘿!」
筆記本前的騷年咧嘴一笑,然後打了個哈欠,濃重的黑眼圈加上凌亂的頭髮,網癮少年的形象呼之欲出。
左手繼續控制坦克前進,右手端起桌子上帶有虎式坦克圖案的老幹部復古軍迷水杯。一個分心,走位失誤,坦克開到了掩體前面,轟~,對面E100突擊炮一發炮彈打到了坦克彈藥架上,彈藥殉爆,炮塔原地升天。
「靠!」
騷年手一抖,水灑到了筆記本上。
「不要啊,別鬧!」
一聲慘叫,立刻把筆記本拿起來,倒著控水。
滋滋,刺~。
電腦堅持了兩秒,屏幕還是黑了,然後,伴隨著電火花,騷年雙眼一瞪,兩腿一直,當著其餘五個室友的面,現場來了一段霹靂舞。
咔噠,牆壁中的漏電保護傳來一聲清響,寢室遲來了十幾個小時的熄燈斷電終於來了。
小六!趙亮!咋啦!伴隨著其餘室友失措的喊叫,一個靈魂飄飄悠悠消失不見。
…………
啊啊啊啊啊
一片高大的苞米地中,趙亮慘叫著出現。
漆黑的臉,爆炸頭,放聲大叫,直抽抽。
直到嘴裡吐出一口黑煙,整個人才放鬆下來,直挺挺的躺在壟溝里。
過了不到一分鐘,一個臉龐黝黑的漢子提著褲子,撥**米杆走過來「喂,你是誰,跑我家地里幹嘛來了,是不是要偷我家苞米!」
趙亮抬眼一看,苞米棒還是清綠色的,吐著淡青的穗子,才剛長出沒多久。眼前的漢子眼神偏斜,看向一邊,顯然心中有鬼,剛才一定沒幹好事。
不過,我怎麼在這裡,我不是在打遊戲嗎?難道我穿越了!
「大哥,這是哪啊,我怎麼到這裡了。」
漢子聽到回答臉色一清,「趙六傻,你又跑我家地里禍禍來了,趕緊給我滾,信不信我揍你!」
漢子揚起拳頭,作勢就要打,趙亮翻身爬起就跑,動作不慢,就是腦子迷糊,怎麼好端端就要打我,還罵我趙六傻,有病啊。
於是一邊跑一邊會罵「你有病啊,你誰呀你,我招你了嗎,別輦了行不。」
那漢子看著粗壯敦實,跑起來也不慢,直把趙亮追出了苞米地,趙亮跑的直冒汗,漢子竟大氣也不喘一下。
不過追出了苞米地就沒有再追,把趙亮倒是氣的夠嗆,坐在苞米地遠處地上嘴裡叨咕「要不是看你壯,今天非揍你不可,娘的,累死我了。」
苞米地裡面,那漢子解開褲帶,掏出鳥來,對著旁邊的苞米杆發射,眼睛卻看向另一邊「哎~舒服,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王眼斜的地種的最好了。」
一整夜沒睡,又被人追了好遠,趙亮感到又累又困,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下坐下來,想休息一下,結果直接睡著了。
再睜眼就已是黃昏,眼前一個白胖的男子正拍打著趙亮的臉「老六,別睡了,跟哥回家,回家給你糖吃。」
趙亮一時驚為天人,這是什麼情況,現在的人販子都這麼囂張了嗎,自己這麼大個人,想用糖就拐跑了,是這世界太瘋狂還是你人販子太天真。
「你誰呀,我認識你嗎,你有病吧?」
果然,趙亮的東北三問一下子就震懾住了眼前的人販子,抬起一隻手直撓腦袋。
趙亮細細打量眼前的人販子,米黃色背心,大短褲,破破爛爛,還少布,最引人矚目的事一雙長靴,這麼熱的天裡,肯定是暗藏的生化武器。
面對趙亮的打量,思考了一會的白胖子雙手一拍,笑了起來。
「差點被你蒙過去,我是你二哥啊,你認識我,我爸是你爸,我媽是你媽啊,我沒病,不過爸媽說你傻讓我少跟你說話,怕傳染,跟我回家。」
說完,就直接拽著趙亮走,明明看著不壯的人,趙亮使足了力氣也掙脫不開,被生生拖著走。「你他媽誰啊,我不認識你,你別拽我……」
「不行,爸媽說你傻,不讓跟你多說話。」
趙亮氣急了,直一拳錘到了白胖男子的後腦勺,這一拳打出了九分力氣,卻像打到了磚頭一樣,手疼。
白胖男子眉頭一豎,「你不聽話,我要教訓教訓你。」
說完,大巴掌就朝著趙亮身上拍來,三拍兩拍直接把趙亮給打暈了。
「哎呀怎麼暈了,一定是餓的,快回家吃飯」
白胖男子一拍後腦勺,得出了結論,拎著趙亮的衣領,一路拖著飛奔往家裡趕。
不過十分鐘,在趙亮褲子快要磨出大洞,鞋丟掉一隻後,兩人終於來到了一間大茅草房。
整間屋子主體都是木頭做的,但並不是高超的隼牟結構,而是七扭八歪的強行連接到一起,中間糊上混合著茅草的泥巴,看起來十分怪異。
屋裡中間放著一塊大石頭,表面平滑,此時上面正放著一些食物,周圍圍著五個人,其中面容蒼老的,就是趙父趙母。
趙父趙母看到老二回來,趕緊招呼坐下吃飯,吃的是混合著菜葉的黃色麵食,外表看上去乾乾巴巴,麻麻賴賴,十分不圓潤。
磚狀的黃面塊有大有小,一人一個,老二入座伸手拿了一個,一家人這就正式開吃。
趙母咽下一口麵餅,向老二問到:「咋啦,你弟兒又犯傻啦,這回咋整暈勒,他又把自己當啄木鳥,拿腦袋撞樹啦?」
「不是,這回他說不認識我,還打我,我就拍了他兩下,不知道咋回事,就暈了,平時拍他半鐘頭都沒事兒啊!」老二撓了撓頭回答道
趙母嘆了聲氣「唉,這孩子怎麼越來越傻了,現在連家人都認不出來了,可咋辦啊。」
趙父把手裡的黃米餅啪的拍在桌子上,「實在不行,就把他嫁給李泰山,好歹餓不死。」
趙母一聲嘆息「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