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瘋批王爺丟亂葬崗,他卻變我舔狗了

第2章 鑽狗洞,她竟然沒死?


    兩年後,承安王府。

    一道懿旨直接下到了府上。

    宣紙的太監王喜惴惴不安,望著前廳坐於主位上的男人,陰冷邪魅。

    這位擁有大周第一美男子之稱的承安王,脾氣卻是可見一斑的差。

    他莫名有些不敢宣讀這懿旨的內容。

    「怎麼?」季時宴轉了一下手中的茶杯,絲毫沒有跪下接旨的意思,「還要本王教你認字?」

    「不敢不敢。」

    王喜趕緊展開了懿旨:「著太后娘娘玉令,承安王與王妃完婚已過三年,世子年近兩歲生辰,五日後特在宮中設宴,請王爺攜王妃一同赴宴。」

    話落,前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連管家都為王喜捏了把汗。

    王妃早就在兩年前生產時被丟亂葬崗死了。

    而小世子被丟在別苑,王爺根本沒管過。

    果然,在經過長久的寂靜之後,季時宴勾唇殘忍一笑:「卿酒酒兩年前難產而亡,帝都里還有人不知道?」

    王喜簡直想給自己提前超度,硬著頭皮將太后的話傳過來:「太后娘娘說了,活要見人,死、死她要見屍。」

    卿酒酒乃是太后的親侄女,她不過是想尋個藉口打壓季時宴罷了。

    季時宴手一指:「馬廝旁的冷苑,去搜。」

    事實上王喜今日當真是帶了人來的,兩年前承安王府傳出卿酒酒難產而死的消息。

    只是卿酒酒死不見屍,所以太后一直不信。

    此次是無論如何也要給季時宴一個最後通牒,讓他將人交出來。

    王喜帶著人膽戰心驚地去了,心想自己這一趟必然無果,回宮還要遭受太后的雷霆之怒。

    他步履生無可戀,可是踏入了那冷苑,卻見那幾年人跡罕至的冷苑中,一女子坐於長著青苔的石桌旁。

    『噗通』一跪,管家嚇出一臉慘白:「王王王王妃?!」

    不,這人不可能是王妃。

    當年生產那夜,是管家親自將卿酒酒丟入了亂葬崗的。

    在那種地方,怎麼可能還活著?

    而且,端坐在桌前的女人身形消瘦,根本不是體態肥胖的卿酒酒!

    「幾位怎麼愣著了?」卿酒酒開口道:「找本王妃有事麼?」

    這聲音,不是卿酒酒還能是誰?!

    有的交差了,王喜喜極而泣:「王妃娘娘,您怎麼大變模樣了?」

    卿酒酒臉上蒙著一道白紗,她不僅沒死,還變成了身材窈窕的嬌娘?!

    瘦下來之後的含情眼別有一番風情,她看向王喜,眨眼間竟然落下一行淚來:「食不果腹,自然日漸消瘦。」

    「你們王府竟然連飯都不給王妃吃飽?她可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

    管家突然被發難,一邊驚悚一邊為難:「這——」

    他趕緊命人去請季時宴過來,王妃出現在冷苑,這無論如何也不是他能收場的局面!

    季時宴來的很快。

    聽聞卿酒酒出現在冷苑,他自然也是奇怪的。

    應當已經死了兩年的女人,即便活著,又怎麼會出現在承安王府?

    迴廊一轉,腳步一頓。

    季時宴看見那『卿酒酒』身著素衣,面戴白紗,一雙美目流轉,竟然真是以前的那雙含情眼!

    聽聞卿酒酒十歲時與卿秀秀落入荷塘,大病一場後,容貌盡毀,身材也日漸肥胖。

    可那雙眼睛,是全京都人人稱讚的美目,承襲自她娘。


    便是季時宴也印象頗深,以至於一眼便可認出來,那雙眼屬於卿酒酒。

    卿酒酒一見他,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兩年前的場景歷歷在目,她來這裡兩年,沒有一刻忘記過那夜季時宴的冷血。

    還有被丟入亂葬崗時的無助。

    還有...她這張臉毀掉的容貌,是因為卿秀秀的設計。

    以前的卿酒酒蠢笨,現在——

    她發誓自己一定要從季時宴和卿秀秀的身上討回來!

    眨眼間,季時宴已經走到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為什麼在這?!」

    卿酒酒未語淚先流,求助般看向王喜。

    王喜:「王爺!可不能啊!太后娘娘會怪罪的!」

    青天白日就要殺人,這承安王對王妃,還真是厭惡透頂!

    「說!」季時宴用了力道:「你從哪來?!」

    卿酒酒一指牆角,那一處幾根雜草被人踩塌,露出一個狗洞來。

    她裝著喘不上氣的模樣,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季時宴:「......」

    鑽狗洞?!

    這卿酒酒看來還跟兩年前一般,蠢笨如豬!

    只是,她這眼角帶淚的模樣,卻又跟兩年前給人的感覺全然不同了。

    那雙含情眼,從前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看,竟然莫名多了靈動。

    他愣神的空隙,卿酒酒巧妙地從他掌心掙脫,猝然湊到他面前:「王爺,既然太后有請,不如一起赴宴?我湊請太后和離,怎麼樣?」

    她變臉極快。

    方才還淚眼朦朧,如今卻又狡猾如狐狸。

    吐息幽蘭拂過耳畔,季時宴危險地眯起眸:「你到底是誰?」

    和離?

    她怎麼敢?

    他們卿家的女人,只配被休下堂或者死在他手上!

    太后那個老不死的,妄圖透過卿酒酒掌控他,也不看看卿酒酒是個什麼貨色!

    「我自然是卿酒酒。」

    季時宴還想抬手去抓她,被卿酒酒巧妙一躲:「嘖嘖嘖,堂堂承安王,沒必要總為難我一個女人吧?」

    王喜和管家在一旁看得愣神,兩人都不敢言語。

    這卿酒酒,堪比兩年前何止是性情大變,簡直是換了個人!

    她從前對王爺唯唯諾諾,話都不敢說一句,現在竟敢對他用激將法!

    季時宴盯著卿酒酒半晌,冷聲問:「你想要什麼?」

    既然沒死,卿酒酒就不該再跑回承安王府。

    她跑回來,定然是別有目的。

    卿酒酒道:「要我兒子。」

    管家默默擦了一把冷汗。

    那位小世子...王爺讓他自生自滅,在別苑兩年就沒人管過。

    只將他扔給了下人照料,兩年來從未過問。

    世人皆知,承安王痛恨子嗣,更不會讓卿家給他生下孩子。

    因此那位小世子就是府中的一個禁區,便是到現在,王爺恐怕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

    王妃的意思,她這次回來是為了要回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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