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別墅,室內的用泳池波光粼粼,閃著幽冷的光。筆硯閣 折射在天花板和牆壁上,幽幽泛藍。
裴瑾年站在岸邊,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口子,掉進水中,身影如同鯊魚一樣矯健。
激起了白色的水花。
德爾恭敬地站在岸邊,手裡拿著毛巾。
當裴瑾年的身影破水而出之時,他馬上拿著毛巾向前,一個腳步先他一步,把走他手裡的毛巾。
&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西亞把毛巾套到裴瑾年的脖子上,揚起臉,崇拜痴迷地看著他,一隻手在裴瑾年結實的胸肌上劃著圈圈。
透明的水珠順著他健美的肌肉滴落,墨黑的髮絲濕透,凌亂在貼服在他英俊飽滿的額頭和耳根處。
西亞的臉微紅,這個男人完美的讓她無論看多久都會出神。
他的目光停在西亞的臉色,居高臨下,冷漠而倨傲,沒有一絲感情。
伸出手,後後背緩緩地撫上西亞高傲潔白的脖頸,引起西亞的一陣顫慄。手上用力,使勁捏住了西亞的脖子,往前一拉。
&
西亞不可置信地望著裴瑾年,眼中是無盡的悲涼。
&給你那麼大的膽子?」
裴瑾年低壓了嗓音,帶著誘人的磁性和魅力,低頭對著西亞的眼睛,眼裡是壓抑的憤怒。
德爾已經調查清楚,西亞買通了監獄長,分給宋安然最累的工作,縱容疤姐對宋安然的欺負,在聽到,把他派去監獄保護宋安然的眼線換了宿舍。
而且在宿舍里傳出她的呼救聲之後,監獄長並沒用讓獄警馬上去制止,而是等到聲音越來越小的時候才衝進去。
&不懂你在說什麼?」
西亞避開了裴瑾年灼人的視線,無辜地說道。
&知道嗎?西亞,我以為你是聰明人。」
裴瑾年加大手上的力氣,攥緊西亞的脖子,西亞臉上露出痛色,「痛>
&你也知道痛嗎?」裴瑾年邪肆地冷笑,「不知道兩根肋骨被活活踢斷是不是也很痛?你要不要試一試?」西亞美麗的眸子裡露出驚恐,「你想……做……什麼?」連說話都不利索了,驚恐變成哀怨和淒涼,他竟然為了宋安然這樣對她。
他們曾經是戀人,他們相愛過,她的哥哥是他的好朋友……
他竟然這樣對她。
&是我讓人那樣對宋安然,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吧?你想怎麼樣,你想也把我的兩根肋骨打斷嗎?是不是?」
西亞美目中氤氳著淚水,倔強地抬頭直視裴瑾年的眼睛,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退縮。
裴瑾年看到這樣的西亞,心中一出悄悄的變軟,三年前,黑眸中是無盡的失望,三年前,他差點喜歡上的那個倔強又善良的小姑娘哪裡去了?
他記得三年前,他第一次看到西亞的時候,她還是那麼善良純潔的啊……
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樣面目可憎呢?
為什么女人都這麼善變?
他的母親曾經那麼愛他的父親,後來為什麼和別的男人一起害死了父親;五年前,晴川也是那麼美麗善良,是他生命中了一抹亮光,在他喜歡上她的時候,她竟然一聲不響地離開了,他找遍了多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三年前,那個跟在他身後不斷地叫著他名字的小女孩,西亞,他是當妹妹一樣喜歡的,為什麼也變成了現在這樣面目猙獰?
女人真是可怕的動物。
所以他討厭女人。
然而,他卻可悲地愛上了一個女人,一個恨他入骨的女人……
&亞,你真讓我失望。」裴瑾年無力地開口,鬆開了攫住西亞脖子的手,只覺得無盡的疲憊。
他本來想狠狠的懲罰西亞的,她傷害了他愛的東西,但是看到她的樣子,只覺得無比的失望還有厭惡,一點都不想在看到她了。
&走吧,以後不要在做這樣愚蠢的事情,否則我不會在客氣。」
他想,他這次放過的不是眼前的西亞,而是三年前的那個純真善良的小姑娘。三年前,他為了忘記晴川給他帶來的傷害,曾和她在一起,後來發現根本就無法像喜歡一個女人一樣喜歡她,離開。
這次的寬容,也算是對她的補償吧。
&我愛你啊,因為我愛你,我才會做那些事情,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西亞看到裴瑾年失望的眼神,慌了。
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疲憊失望的眼神,他讓她走,是不是意味著她永遠沒有在走進他心裡的機會?
不!不可以!
她那麼愛他。
為了愛他,她做了那麼多自己都討厭的事情,為了愛他,她放下自己的高傲,變得卑微,他怎麼可以連走進他心裡的機會都不給她了呢?
他是多麼的殘忍。
&我們三年前不是很多嗎?在一起不是很幸福嗎?我們在重新在一起吧?好不好,我會變成三年前的樣子。」
&我是真的很愛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西亞像是八爪魚一樣抱著裴瑾年的身子,痛哭著。
&爾。」
裴瑾年掰開西亞的雙手,德爾馬上攔住西亞。
&亞小姐,我送你回去。」
保鏢圍住了西亞,不讓她在去碰裴瑾年。
&們都給我滾開!滾開!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攔我!滾開!」
西亞怒斥著保鏢,想要衝過他們的防線找裴瑾年,裴瑾年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開!滾開!」
西亞大叫著,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只是愛上了一個男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曾有人問過,愛情是什麼?
愛情應給是心甘情願承受的傷痛。
你愛上一個人,他不愛你,你會痛;一個人愛上了你,你不愛他,他就會痛;然而你們都愛著彼此,卻不能在一起,那麼兩個人都會痛。
有人說,既然這麼痛,就不要愛了。
可是誰有控制得了愛與不愛?高傲如西亞不能,冷酷如裴瑾年不能。
……
&姐!」宋以默撲到宋安然的床上,身後跟著一絲不苟的德爾。
&姐,你為什麼受傷了?」
宋以默心疼地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宋安然,問道。
宋安然沒有回答他,而是死死地看著宋以默身後的德爾,裴瑾年帶以默來做什麼?是在威脅她嗎?
那天她雖然發瘋似得把所有的東西都砸向裴瑾年,說自己什麼都不害怕了,醒過來之後,卻是害怕的,那時她只是情緒失控。
&小姐放心,我什麼都沒有和令弟說,他什麼都不知道。」德爾聲音頓了頓,「裴總只是怕宋小姐寂寞,讓他來陪你而已。」宋安然的眼睛還盯在德爾的身上,她不相信裴瑾年會這麼好心,但是以默在,她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