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地
「你莫要不相信，這地方還真存在，那人也不是仙人，他是個妖，但是他卻是一個比仙人還要厲害的妖。天上地下，能與之比肩之眾不過兩人爾。」太白見這傻小子竟然不信他的話，也是倔脾氣上來了，倒豆子般的說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他卻沒看到，孫悟空眼中閃過的一絲狡猾之色。
「我跟你說，當初那人私自盜取了仙家珍果種植在自己的花果山內，還把世上所有的花都移了一些種在了他那百花田中，這才還觸犯了天條，數十萬天兵天將，數百位仙家眾神佛，齊聚花果山之上想要擒拿那人，揚言要踏平了花果山，那人的手下大妖也被迫全反了他這個主子，只剩下他一人面對整個天地大敵，你猜最後怎樣？嘿嘿，你肯定想不到，那人卻是將天兵天將殺了個血流成河，那血雨都下了七天七夜，山河都因為那場大戰而顫抖，就連這天都被那人捅出一個窟窿來……」太白一說起那人的事跡，之前的那份從容淡定仙風道骨的形象便蕩然無存，那另一隻未曾持物的手也比劃了起來。也許在他心中，這樣的人物，光是提起事跡便已經讓人振奮不已，又熱血上涌了吧。
「唉……只可惜……」太白嘆息了一聲，回想起往事，他不禁有些唏噓起來。
「可惜什麼？那人後來怎樣了啊？道長？難不成死了麼？」孫悟空見老道說著說著卻開始嘆息起來，這好奇心又起來了，那眼睛亮的像是有火在瞳孔裡面閃爍著。他這平日裡住在山澗野村的，哪聽過這般波瀾壯闊的故事啊，正盼著這太白老道多講些呢。
「世間傳說那人將天捅出個窟窿之後，上天也都震怒了，便降下天罰，將它打成重傷垂死，關押在這世上最可怕的牢獄之後受刑，至今已有數百餘年了。」太白拿眼睛斜了正熱血翻騰的孫悟空一眼，有些炫耀的又接著說道：「可是我卻知道，那人並未被當時的天罰給打傷，區區雷霆天罰，還奈何不得他那金剛不壞之身。」
「啊哈哈！我就知道這麼厲害的人物，怎會如此輕易被擒下，若是這般輕鬆，那還要天兵天將出馬麼，豈不是浪費光陰，浪費感情麼？」孫悟空一聽太白如此說，直接是哈哈大笑起來。
「唉……只可惜最後那人還是被擒了……」太白一句話，便讓孫悟空那暢快大笑戛然而止。
「哎，我說道長，不帶這麼玩人的！你這不是讓人遭罪嘛！快說快說，怎的那人如此厲害還是被擒了？」孫悟空也顧不得責怪太白說話跟大喘氣似的了，急忙問道。心裡卻在想著：要不是我肯定打不過你，如此戲弄我，早就把你揍成豬頭了。
太白看著孫悟空那雙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瞳子，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我先前不是就說過，這人雖然厲害，不懼這天罰，也不懼這萬萬眾仙，但是這天上地下之間，卻還是有兩人可與之比肩麼？」
「可是那兩人出手了？」孫悟空問道。
「正是，不過出手的只有一人，另一人確是早在那場大戰之前便已經不知去向了。當時他倆人打得天昏地暗，從天上打到地下，又從地下打到天上去，最後終究是那人稍有不敵，一招失手，被對方用天道給鎮壓了。之後便是和先前說的一樣，關押在這世上最可怕的牢獄裡，已經過去數百年。」太白說道這，嘆息了一聲，似是有些惆悵。
「如此人物……如此人物！真乃天地之中的豪傑！哼！天道不公，不就是種了些花草樹木在自己家裡麼，也要降下天罰。這些奇珍異草天上可種，那地下便可種得，憑什麼非得讓天上獨享？若我是那人，我也要去把天給捅了，以暢快本心！」孫悟空雙眸發光，眼望洞頂，似是要穿透這山壁看見那天空。
太白望著這小子，一瞬間有些恍惚了：那人也曾說過，這些奇珍異草天上可種，那地下便可種得，憑什麼非得讓天上獨享？這般話語，如此神態語氣，還真是有些像。
「道長，我們好像要到出洞了，前面有光亮。」就在太白有些走神之時，孫悟空確是喊了起來，手指前方，那地方正有一抹光亮射來。
兩人朝著光亮走去，太白卻有些呆了，身子都有些顫抖起來。
「哎！我說道長，怎麼走的好好地不走了……」孫悟空眼看出口就在眼前，卻發現這太白老道就這麼傻傻的站著不走了，他抬頭便喊。只是他這一抬頭，就發現太白的不對勁兒來：怎的這老道士臉色又白又紅的？
此時太白老道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臉色一會蒼白一會紅潤，完全失了方寸。這嘴裡還呢喃著：「找到了……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什麼找到了？」孫悟空大奇，這老道士怎麼了？
金光一閃，太白人影便無，只留下一句有些激動的話語。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孫悟空被嚇了一跳，這好端端的怎的人便沒了，施展個法術也不知會一聲，一驚一乍嚇死個人了。還好前方已有光亮，不然這黑漆漆的還真是路都不好走。
待他走進那光亮處一看，卻是長大了嘴巴。
那太白老道正站在一座石碑前，默然不語。而這處地方，根本就不像是在山腹之內。放眼望去群山峻岭，高低起伏，一股巍峨壯闊之感撲面而來。只不過那些山上卻是光禿禿的連課樹也無。孫悟空又抬頭一看，那上面星光點點，宛若銀河懸空，高掛天際，在哪群星之中一輪皓月正散發著冷冽的清光。這分明就是在外界呀？難道我們從那山洞走進來把山給走了個對穿？可是明明外面方才進洞之時還是白晝，怎的這邊確實黑夜？
孫悟空又走到那太白老道的跟前，好奇的望向這片地方唯一有點綠色的地方，那塊石碑聳立之處，一圈青草覆蓋在地上，一些野花兒圍繞著那石碑開著。之時這青草野花卻只有石碑方圓百丈才有，往外卻是也如那些山峰一般光禿禿的一片。
(本章完)
第5章 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