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神秘物品啊……」
蘇白將那稻草人給抓握在手裡仔細打量了一下。
外表並不起眼,就像是因為太過破舊而被小孩子們給丟棄掉的老舊玩具一樣,屬於是丟在路邊說不定會被當做垃圾給清掃掉的類型。
不過它的外表還有一些怪異,看起來就像是被什麼顏料給塗抹上去弄髒了一樣。
斑斑點點,看著像是小孩子的塗鴉,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都不會太在意,但是等移開視線的時候,腦子裡卻是下意識地開始回想起它的樣子和顏色。
很快,就會詭異地發現自己視線的角落裡面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稻草人的影子,正從陰影裡面好奇地窺伺著自己。
至於具體的危害性蘇白還沒弄明白,但想想可能是和幻覺有關的東西。
甚至可能對鬼怪也會起到作用。
不過這種神秘物品怎麼會放在這裡呢?
「看來這裡還真是為了迎接我而大張旗鼓了啊……」
蘇白微微一笑,但並未太在意,隨手把這稻草人丟到後面的黑白無常的手裡。
「你們先收著吧,等回去之後再慢慢收拾。」
說罷,他的目光掃過這裡的熟悉的場景,沒想到自己會有回來搞破壞立威的一天。
收拾了一下有些複雜的心情繼續往前走去,每邁出一步,四周安插著的監控攝像頭便是瞬間報廢掉一個。
即便它們本身就已經是特製的設備,卻根本無法抵禦這種級別的陰氣波動。
而此時,監控前原本還頗有自信的成員們此時卻是有些神色呆滯,看著屏幕上一個個迅速黑下來的畫面,心裡驚懼之心愈來愈甚。
甚至他們都還沒看見對方是怎麼出手的!
怎麼轉眼間就被破壞掉了?
這絕對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存在!
他們一個個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掃向了一邊的部長。
說到底現在的事情都是由其引起的。
只是礙於對方的身份和地位不敢明說而已。
「稻草人好像已經被攻破了……」
「那麼難纏的鬼東西竟然連半分鐘都沒拖住?」
「別的恐怕更加成不了事了……」
他們竊竊私語著,對於今晚的行動保持著悲觀的態度。
而遠在隆慶市的蘇柔也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被破壞掉的監控,有些遺憾沒能親眼看到這位神秘的地府陰神的長相之餘,也在幸災樂禍地用剩下的監控觀察著異聞會眾人們的反應。
越是看見他們倒霉她就越開心。
尤其是碰上這種強敵,被打得一塌糊塗她怕是要開奶瓶慶祝了。
當然,這也是在她確定了今晚的行動中蘇白不在,不然她少不得也得擔心一番了。
而在她幸災樂禍的時候,蘇白這邊已經是呈摧枯拉朽之勢前進,沒有任何一個手段可以阻礙他的前進。
幾件神秘物品更是被嚇得當場學會了裝死技能,一眾被分部關押起來的鬼魂們則是瑟瑟發抖著躲在角落裡面,生怕自己的存在會被這位大人給感知到。
「紙魚防線已經被攻破……」
「藤蔓也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等等,這也太快了吧,甚至連阻礙一下也做不到嗎?!」
他們只覺得難以置信。
這種手段和實力幾乎是神乎其技,根本無法想像究竟是何等強大。
至少也在怨鬼之上了吧。
而就在這時。
他們所在的這個會議室內的燈光卻是忽然閃爍了一下。
莫名有些熟悉的場景讓他們渾身一抖,隱約察覺到了一些不太對勁的情況。
「等等……」
幾個成員剛要抬起頭,卻是忽然感覺到肩膀一沉,隨後整個人便是被強行地壓在了椅子上,十分屈辱地低下了頭,身體就像是失去了控制了一樣,只能屈辱地低著頭。
身體就像是感知到了某種極度的恐懼而微微顫抖著。
電腦屏幕也在微微的閃爍之後忽然藍屏,隨後瞬間黑屏,看那機箱裡冒出黑煙的樣子,估計也是跟報廢沒什麼區別了。
「來了!」
所有人的腦子裡都是第一時間出現了這種念頭。
而唯獨例外的,也只有部長一人。
他正陰沉著臉,看著門口的方向。
雖然什麼也沒看見,但他能感覺到那裡正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正在靠近。
他的身體也同樣產生了僵硬感,甚至趕到了一場可怕的壓迫感,但卻奇怪的並沒有妨礙到他本身的行動。
只是身上的傷勢似乎是越來越嚴重了,隱約能聽見皮肉撕裂開的輕微聲響。
「所有人都準備……」
他話都還沒說完,大門忽地打開,一層淡淡的白霧從外飄了進來,轉瞬間便是充斥著整個房屋。
與此同時,一道奪目的金光從門口的方向爆發了出來,在接觸到金光的一瞬間,更加恐怖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這一瞬間,所有人的腦海中就像是閃現過了自己的一生。
從出生到現在的一幕幕都自動浮現過來快速地過了一遍,甚至仿佛是看見了自己變成了一隻蟲子或是一朵花,以一種旁觀的視角看完了自己短暫的一生。
隨後,心裡湧出了強烈的恐懼感。
就仿佛自己的生死乃至人生都已經完全不受自己的掌控,生命變成了一種可以衡量的商品一般。
在他們出神的時候,房間裡的物品似乎都受到了某種不知名的刺激,正在以微弱的速度老化磨損著。
「你可知罪?」
金光之中,緩緩露出了一道高大的人影,雖然看不見容貌,卻是能感覺到自己在其面前就像是一隻螞蟻一樣渺小,充滿了神聖的感覺。
而被問話的正是之前出手阻撓頭七回魂的陳標。
此時這傢伙正被嚇得渾身發抖,頭都抬不起來,只能低頭看著對方的腳尖。
只是聽到這聲音,他就有些想跪地求饒了。
他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