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到凡界

    「現今的女子都穿如此類型的衣服嗎？那我平時穿的廣袖流仙裙沒人穿了？此朝風氣竟如此開化。」

    「那倒也沒有，我觀之湖邊也有一些少女穿著過去朝代的衣服，比如秦漢魏晉時期的衣服等，旁人稱之為古風。」

    正說著話，虛極在書房外面道：

    「尊上，屬下已經收拾好了」。

    「虛極進來，靜篤已經回來了」

    「太好了，我好久都沒出去過了」虛極小跑著進到書房，頭上還有汗水未擦，走到書桌前，拱手向我行禮後，急忙轉過身去對靜篤說：「靜篤，院子買好了嗎？」

    靜篤無奈道：「你呀，總是這麼風風火火的，尊上面前豈可如此放肆。院子並未買到，現在正請尊上定奪呢」。

    「聽你所言外界變化甚大，你若事事往返匯報，原也浪費時間，我帶你們兩個一起出去，倒時再做決定。」

    「到了凡界之後，你們兩個也不必如此拘束，如此做派，反叫凡人側目。既入凡界，當遵凡界規矩行事。本來我也把你們當成姐妹，這次出去你們就稱呼我為姐姐，靜篤老二，虛極為小。」

    「我曾到過魏晉南北朝，那是我最喜歡的朝代。風流名士輩出，琅琊王氏、陳郡謝氏，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此我們就以王為姓，取名字的第一個字為疊名，我名王卿卿，靜篤名王靜靜，虛極名王虛虛」

    虛極道：「王虛虛，虛虛……噓噓，尊上，我怎麼覺得我的名字有些怪異？」

    「是嗎？那你可取第二字為名，就叫王極極吧。另外，既然也有人穿著漢服長裙，我們也不必改變衣著，靜篤等一下去換成原來的衣服，虛極去庫房找一些金銀玉器一起帶上。」

    「謹遵尊上法旨」

    「好了，說了就叫我姐姐即可，另外出了此地，到了凡界，因之五行紊亂，若無要事，你倆不可擅用靈力，一是防止五行靈力反噬，另外也防止被凡人覺出異常。此次閉關壓制火靈力，我的靈力損耗嚴重，所剩無幾，我雖不會被五行靈力反噬，但現今靈力恢復緩慢，還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因此我們三人需像凡人一樣生活。」

    虛極靜篤答道：「是，姐……姐姐」

    西湖邊棲霞嶺後的山麓上，一條山徑上去，左右二山夾峙，路旁有翠竹千竿，景色極為清幽。半山腰處有一水潭，潭邊一石刻龍頭，泉水由龍嘴瀉入池中，因水質甘甜，常有附近的居民來此取水，水潭兩側立石，左刻「有龍則靈」，右刻「水不在深」，此地名為「黃龍洞」。

    一日清晨，山頂白霧瀰漫，似有一階梯出現，恍惚已是不見，待白霧散去，出現了三個身著古裝的少女，有起早爬山的居民和遊客，一見之下便驚為天人，以為是哪裡的劇組藝人在此玩耍。

    此時正值盛夏，天氣炎熱，「黃龍洞」卻異常涼爽，山風習習吹來，伴著青竹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三三兩兩的老人陸續爬上山來，拿出地墊放上茶杯、棋盤，坐在上面，享受這難得的休閒時光。幾個學生模樣的男孩站在棋盤旁邊，明面是在觀棋，眼角卻偷偷向三個少女瞄了過去。

    「這是哪個劇組的，現在有什麼仙俠劇在杭州拍嗎？這個劇組也太有良心了，這女演員水準也太高了吧。」一個戴眼鏡的男學生悄悄的對旁邊胖嘟嘟的捲髮男學生道。

    捲髮男學生道：「應該不是劇組的吧，都沒有劇組的攝影什麼的在這裡啊。是中央美院的女學生來採風吧」。

    旁邊另外一個清秀男學生道：「肯定不是美院的，有連畫具都沒帶的美院學生嘛，這是錢江大學傳媒學院的學生吧，山下可就是錢江大學了」。

    「對對對，許峰說得有道理，不愧是學偵查的，有一套有一套」剩下的幾個學生紛紛附和道。

    卿卿帶著靜靜和極極慢慢向山下走去，聽著幾個學生的似乎又在說些什麼「偶遇」「天人」「爬山值了」之類的話，漸漸走遠，人群的聲音已漸不可聞。

    「他們說什麼錢江大學，似乎是個學府，那我們就去那裡看看吧」

    到得山下，路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男男女女均步履匆匆，應該就是靜篤說過的上班一族。街道很寬，但兩側並沒有擺攤的商戶，民國時期很少見的小汽車一輛輛飛馳而去，卻沒見到以前的牛馬拉的車，遠遠看過去，像一座山那麼高的房子，一排排佇立。人群在街道兩側走，車行駛在街道中央，涇渭分明。

    街道每隔一段有白線等距離劃在地上，最邊上有黑色的鐵柱，上有一個圓燈，顏色不停變換，紅黃綠，燈綠了之後就有人群沿著白線穿過街道。

    我道：「靜靜，你去問一下路人，錢江大學怎麼走？極極和我等在此處。」

    靜靜走到一個路人旁邊，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隨後走回來道：

    「姐姐，剛才那個人說，讓我們向左手邊走，沿著曙光路，走到求是路，大概2里地的樣子，左手邊就是最近的一個浙錢大學校區了」。

    我道：「倒也不遠，我們三個慢慢走過去，順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居住」。

    虛極靜篤答道：「是，姐姐」

    沿著馬路慢慢走到了錢江大學，一路樹木枝繁葉茂，走到學校門口，三三兩兩的學生結伴進到校園，大家笑語晏晏，青春活潑的氣息撲面而來。走進學校之後，環境幽雅，花木繁茂，碧草如茵，景色宜人，每隔一段路便有一個長椅，椅上有學生拿著書本低頭學習，治學氛圍濃厚。走到學校的另外一邊，又有一條羊腸小路，通向學校後面的一座山峰。

    我道：「一路從黃龍洞走來，這裡還算不錯，出有繁華，入有清幽，剛才我在學校門口看見有一個花草店到有一些雅致，門上寫有轉讓字樣，我們就去那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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