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我心臟狠狠抽痛一下,連忙撲了過去,可卻穿透了姥姥的身體,內心猛的一驚的同時。
畫面忽然一轉,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一處老舊的居民小區內,潮濕陰暗,牆體掉落大塊大塊的漆面,更有發霉難聞的味道,充滿腐朽破敗的氣息。
遠處地面還有臭水坑的低洼處,垃圾遍地都是,破舊的就跟國外難民的居住地似的。
我心說這是哪啊,自己怎麼夢到這樣的場景了?
可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名女孩的求救聲,「安哥,安哥,救命,救救我,安哥,快救救我。」
這是,我身體狠狠一震,心臟狂跳,瞳孔驟然收縮,這竟然是我日思夜想何歡歡的聲音。
我猛的轉頭看去,只見何歡歡從遠處向我快速跑來,她滿臉的污垢,頭髮跟乞丐一樣亂糟糟都打結了,身上衣服也是破舊的不成樣子,衣服有被拉扯撕碎的痕跡。
右腿膝蓋處破了個大洞,露出裡面的皮膚。
「安哥,安哥,嗚嗚嗚,救我,救我。」何歡歡哭喊伸出手向我跑著,目中蘊含著對我濃濃的思念,以及強烈的求生欲望。
「歡歡!」我大喊一聲,顧不得其他,連忙向她跑去,她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是這幅樣子,使我很痛心。
「安哥,啊。」可就在這時,何歡歡驚呼一聲,摔倒在地。
「歡歡。」我大喊著就要上前扶起她,可突然間,她身後忽然憑空出現兩個高大男子。
他們瞪著大眼睛,滿臉的凶神惡煞,一名壯漢狠辣的看著何歡歡,咒罵道:「小兔崽子,還敢逃跑,我弄死你!」
話畢,他抓起何歡歡的腳腕,就迅速向後拖去。
「不,你放開她!」我目眥欲裂的大喊,迅速追了過去,然而那兩個壯漢就像沒看到我們一樣。
「安哥,嗚嗚嗚,救我,救我,嗚嗚嗚。」何歡歡撕心裂肺痛哭的同時,雙手食指狠狠的摳進地面,伴隨向後拖動的身體,留下十道血痕。
「歡歡,你們放開她,放開她!」我歇斯底里的怒吼,加快追逐腳步。
可忽然間,憑空忽然颳起大風,何歡歡和那兩個男人的身影,漸漸變的模糊,就要消失我的視線。
「不!!!」我大喊一聲,猛的驚醒坐起,額頭和臉上滿是汗水,窗外已經蒙蒙亮。
咔嚓,燈被打開。
姥姥也被我驚醒,擔憂的看著我問,「小安,你怎麼了啊,,夢到什麼了啊。」
姥爺也擔心的問我怎麼了,做到什麼噩夢了。
我看著姥姥連忙道:「姥,我又夢到你在灰霧裡那個奇怪的夢了,我還猛到何歡歡了...」
隨後我便把剛才的夢境詳細的說了一遍。
「哎。」姥爺忽然嘆氣的道:「歡歡是不是出事了啊,她這是不是給你拖的夢啊。」
聞言,我無比擔心的看向姥姥,好在她的一句話讓我安心很多。
「你這老頭子,會不會說話,歡歡還活著呢,咳咳咳...」姥姥瞪他一眼又看著我道:「你夢到的那個場景,可能就是何歡歡身處的地方,不知道她到底被拐賣到了什麼地方。」
「那怎麼還有兩個大漢呢?她們不會對歡歡做什麼吧。」我聞言,腦海里出現何歡歡被各種凌辱的畫面,更加的擔心。
「不會真是被拐賣到緬北那個地方了吧。」姥爺擔憂的道。
姥姥聞言沒在訓斥他,說根據我夢中環境提供的信息,並不排除這個可能,我就更加的擔心了。
緬北可不是人去的地方,不幸落進那裡的人,過著非人的折磨,天天被打罵凌辱都算輕的,搞不好還會被割掉器官賣到黑市,然後被拋屍荒野。
想到很多何歡歡受害的畫面,我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姥姥忽然道:「小安,你是出道仙,靈性的很,這突如其來的夢境,可能就是某種提示,你最近多注意點歡歡的消息吧。」
「提示,提示?」我心裡非常慌亂,就算夢境是提示,可是我去哪找歡歡啊,夢境裡提供的信息太少了。
根據一處破敗腐朽的小區,我根本就判斷不出何歡歡在哪,我急的面色不斷變化。
姥姥看著我安慰道:「好了小安,你也別太過擔心,何歡歡現在還活著就是好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見到她了,那孩子命不該絕的。」
說不上什麼時候就見到她?
這個說不上沒準就是猴年馬月。
姥姥這種安慰的話,非但沒讓我安心,反而更加的擔憂,睡意全無。
等等不對!
我得抓緊睡覺,沒準還會夢到何歡歡獲知到有用的線索呢,可是當我躺下後,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了。
早上吃飯的時候,我滿腦子也都是何歡歡,根本吃不下飯。
「咳咳,咳咳...」姥姥又劇烈咳嗽起來,揪下一塊衛生紙擦擦嘴,隨後扔進垃圾桶里,安慰我別擔心,在怎麼樣也要吃飯。
我喝著大米粥有種吃沙子的感覺,早餐過後,姥姥一邊咳嗽,一邊收拾著看事的工具就準備去李藥鋪村了。
姥爺在一旁苦口婆心的道:「老婆子啊,過完年你就金盤洗手別看事了,身體要緊啊,小安現在也能頂事了,就讓小安看事吧。」
這個月我精神狀態比前三個月強不少,來找我姥姥看事的人,基本上都推給了我,她現在跟金盆洗手差不多了。
只要不是那種很棘手的問題,我都能解決,已經得到了很大一部人的認可,他們都管我叫小先生。
「哎,過完年再說吧。」姥姥說完,背上包包看了眼我跟姥爺道:「我先走了啊,這兩天我不一定能回來,可能得過完小年才能回來。」
「啊?」姥爺皺眉道:「什麼事得這麼長時間啊,要不讓小安跟你過去吧,你這太不讓人不放心了。」
「沒事,我自己去就行,咳,我先走了,你們在家待著吧。」姥姥說完便背著包包向外走去。
看著姥姥佝僂走遠的身影,不知咋回事,我就有種即將失去她的錯覺,姥姥今年七十四了。
身體佝僂駝,背也不在挺直,容顏蒼老也瘦了很多,我暗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哎,這老婆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姥爺看著她的背影暗嘆一聲,又看向我道:「走吧小安,我們回屋吧。」
明天就是小年了,我卻感受不到絲毫過年的氣氛,心中對何歡歡的擔憂情緒,就像懸在我脖子上的鐮刀一樣,使我繃緊著神經。
在屋裡我也待不住,再次前往了派出所,門口的門檻,都要被我踏折了。
窗口的那民警看到我後,還沒等我走到跟前,就沖我搖頭的擺擺手,這已經成了他的機械式動作。
我嘆口氣走出派出所,漫無目的的遊蕩在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