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四方混戰 第三回 人皇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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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贏阮的安排下，煙霞寺有條不紊的從原來的被遺棄被遺忘開始向往日的燦爛進發。

    從贏阮一行人從開始修繕煙霞寺到如今，不知不覺已經兩個年頭了。山中不知歲月，外面的世界仿佛與這裡隔絕。原本破爛不堪的院牆，已經修繕妥當。內院以及廂房早就被各師兄弟「瓜分」了，不說一塵不染，一看也是饒有人氣。主殿的大三清像，歷經兩年終於被孜孜不倦的贏阮雕琢的前塵不在，好似這改完後的不動明王本就在這裡。寺廟的後院也被老幾位改成了苗圃，山上的流水也被引到了這裡，如果真能放下這塵世，能耐住寂寞，在這裡安享餘生也不失為絕好選擇。

    這裡的每個人都自得其所，每天白天勞作、修煉，晚上冥想、安眠，真的是怡然自得。

    可就有一位，哦不，是兩位，過得不太理想。

    那就是贏墨和贏少俠。

    怎麼形容贏墨呢？在佛域大約有三類人：第一類，家境大多都不太好，而且也不姓國姓--贏，又不想平淡過一輩子，就選擇深入行伍。這一類人行伍出身，別說佛法了，就是字也不太能認識多少。行伍之中，也會教佛域通用法門--不動明王。但是催動法門所用的技法可就沒有精妙的了。簡單來說，這類人就是粗人，身處俗世之中，也不想離開這曼妙俗世。之前有提到的贏相和、贏烷就是這類人。他們之前的姓氏很難考究了，甚至有可能壓根就沒有。因為有卓越的能力或功績，被賜姓國姓。

    這第二類是家境顯赫、貴族出身。這一類人除非願意繼承上一代人的志願，進入行伍，否則很少會呆在部隊這種苦地方。除去每天吃喝玩樂、花天酒地的紈絝膏粱，剩下的絕大數人都有過良好的教育。識文斷字就是最基礎的了，更有甚者潛心家族技法、苦心鑽研。技法大成後，剛嶄露頭角就藉助家族的聲望與人脈迅速成為勛貴。之前提到的贏槐、贏累、贏阮就是這類人。

    還有最後一類，這類人出身和第二類人一樣，天之驕子。也許此生都不會為生存多慮。這類人又有別於第二類人，他們同樣不會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但是他們已經把餘生交給了佛。什麼法門，什麼技法，統統與他們無關。莫說法門、技法，就是結婚生子、殺生吃葷他們也是不沾。和他們有關的就是青燈古佛，他們追求的是一種精神境界，而不是能力高低。這類人最少，贏墨，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其實四方域同族同宗，除了法門、技法不同之外，沒多大不同。其他三域大約也都是這三類人。只不過佛域的第三類人更注意苦修，才讓外界猜測是不是佛域的人都不吃葷，都不結婚。那怎麼可能嘛，大爭之世，不吃肉哪有力氣打仗？沒有老婆哪有延綿不絕的後代？

    書歸正傳，這贏墨就是典型的一心向佛之人，正是這一點贏阮點名讓他教贏少俠識文斷字與佛法。開始的時候，贏少俠太小智力還不足以支持識文斷字。贏墨只能講故事誘導他，讓他知道更多的事情。什麼佛宗贏極樹下頓悟、佛宗贏極割肉餵鷹，這種故事就來了。但是關於佛宗贏極最多的故事是什麼？正是孩子們最感興趣的降妖伏魔啊。如果要講故事，無論如何也繞不過這一關。聽聞佛宗大智大慧、大慈大悲，這贏少俠能坐著睡，但是聽到力戰大妖，無上神通，這贏少俠能躺著鬧。

    贏墨見此情景，心裡便有數了。此子，沒有佛緣。將來或許能在行伍里大顯身手，但是絕不可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常伴青燈古佛。

    「不疫，過來坐好。今天我要跟你說的事情非常重要，你必須仔細聽好！必要的時候還要拿筆記下來。因為我今天要跟你說的是我們人族的歷史！」贏墨嚴肅說道。

    座下的贏少俠見贏墨板著臉也知趣地端坐好，有模有樣地拿起了筆。

    「咱們人族從何而來我們無從考證，我們對以前的事情知道的不多。真正有史料記載的事情是從人皇元陛下開始。」說道這裡贏墨眼神開始變得空洞且深邃，開始轉述起史書上的東西。

    「有一個傳說，在人皇元陛下之前很久很久，我們有一位傳奇且不知命姓的先祖，如今我們稱他為「祖」。在祖之前我們和其他野獸一樣，茹毛飲血，靠血緣親疏湊在一起打獵為生。不知在何等機緣巧合之下，人祖開始變得不一樣。他初啟靈慧本領更是神通廣大，很快將大地上的同族聚在了一起。他在他的教導下，其他部族成員慢慢學習他的聲音；在日常捕獵與守御時學習他的本領；勞作時，學習他用下肢站立上肢操作。並用一些符號代表他的聲音和記錄他的本領。逐漸大多數成員開始向他一樣變化，身體的毛髮也開始變得稀疏。並依據他的對其他成員的稱呼將這個種族定義為「人」。當然這些後人都是依據殘缺不全的神話片段組合到一起的，到底是不是這樣誰也不知道。」

    贏少俠一聽是神話故事眼睛開始放光，更加聚精會神地聽贏墨「講故事」。贏墨觀察到贏不疫的專注更加賣力地講述著。

    「在他的帶領下，我們人族逐漸成為世界的顯族。曾經掠食人族的莽獸無不倒在他們精湛的戰術以及特殊的本領之下。時光荏苒，再強大的事物也會被時間消磨。他還是去了，人族用極特殊儀式恭送他離開，並認其為人祖。並按照他的指示，認其最大程度遺傳他的後代繼續統領種族。在人族掌握這個世界後，他們開始了對這個世界前所未有的探索。並根據自己的所見所聞最大程度的記錄下來傳於後代。這就是我們人族對其他生靈最大的掌控力--傳承與學習。」

    贏不疫假模假式地記錄著贏墨的話，很多不會寫的字都用畫圈代替，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

    贏墨見狀繼續講述著：「其他種族數以萬年的進化才能對比前代有更加明顯的長進，而我們每一代都是對前一代完整的繼承以及輔助下一代更早的認知、探索世界。終於我們還是發現了之前從未發現的事物--大妖。開始我們不知道大妖是怎麼生存、繁衍的。我們只知道每一個大妖或者說每一種大妖數量都特別稀少。而且都有從未見過的能力以及習慣。為了進一步擴大生存空間，我們開始進軍隱匿之地，探索大妖。」

    小孩子對妖魔鬼怪這樣的東西先天沒有抵抗力，贏不疫聽得更真切了。

    「終於我們的行為徹底激怒了大妖，諸多大妖走出世居的隱匿之地，主動襲擾我們領地。開始的時候，我們面對大妖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有的大妖身如大山，力大無窮；有的大妖身形飄渺卻似鬼魅；甚至有的大妖還能口吐毒霧，沾之即死觸之即亡。大妖也發現了我們這個種族對它們來說極其美味，簡直食之如飴於是更加肆無忌憚地入侵我們。」

    「這些妖怪真可惡！」贏少俠用小拳頭怒拍案幾，結局是給他疼得幾乎都要哭了。

    贏墨本想告訴他是人族侵犯在前，都是本性使然無關對錯，怎奈不想打擊他的興趣便繼續說道。

    「但是慢慢的，大妖們越來越難狩獵我們。甚至對面我們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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