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童傳

第2章 ,深山老村


    天空湛藍,萬里無雲,烈日當空下,群山萬壑間,滿山蓊鬱蔭翳的樹木,怪石嶙峋,遍地都是。

    只是這些石頭,和普通的不大一樣,通體黝黑,如黑色寶石一般,群山黑石不計其數,在太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色澤亮點,彼此交相輝映,熠熠生輝,彷如爛漫星河,這一片連綿的群山也因此而得名,統稱為黑石山。

    「嘿哈,嘿哈,嘿哈」

    突兀的聲音,頗有節奏的從深山中傳來,尋聲望去,可以看到一個疑似露天的山坡礦場,場面頗為壯觀。幾個身形健碩,身高九尺有餘的偉岸壯漢,上身赤裸,膚色古銅,一頭烏黑長髮,被一根粗布繩子束起,自然垂落在身後。

    往下看去,略不同於一般人族的是在他們身後,一條毛茸茸的棕色尾巴,像一根迎風絲帶在後面靈活擺動著,他們彎僂著腰,正一起用力推著一個巨型橢圓狀黑石緩慢向著山坡外的方向移動。

    「大壯哥,按照這樣的速度,天黑之前,我們是回不了村子的。」其中一個漢子間隙時抽空說道。

    「是咧,是咧,到時天黑之後,深山裡的那些畜生,肯定會被這個石頭的靈光吸引過來的,它太大,光芒太顯眼了,到時我們就麻煩咧。」旁邊的又一個漢子附和道。

    那名被叫做大壯的大漢,昂了昂頭示意大家先放下巨石,深呼了口氣,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雙手叉腰,看著巨石欣然道「你們說的對,只是很久沒有見到這麼大的靈石了,就這樣放在這裡真有些捨不得咧。」

    靈石是黑石山特有的一種石頭,外貌和普通黑石類似,卻相對較為稀少。彼此間的區別在於,靈石主要能在周圍環境陰暗或者漆黑的環境裡,能自發出相應石頭本身大小的白芒,體積越大,光芒越強,是村里一直較為緊缺的資源,在這深山老林中,表面平靜,暗地裡危機四伏,夜晚的村子,沒有照明,危險異常。

    村子當然也有火種,但並不好保存,山里風大,降雨也較為頻繁,而且夜間使用起來也多不方便。隨著天氣慢慢變化,深山裡的野獸也會開始躁動,這塊巨形靈石被一次進山的族人無意間發現,他們這次跋山涉水來到這裡,主要就是準備把它帶回村里,相信這能解決村里很長一段時間的照明問題。

    「虎子你和猴子去挖個大洞,我和其他人先把靈石打碎,然後大家儘可能的多帶些碎靈石回去,剩下的就埋先在洞裡,下次進山了,我們再來拿。」大壯指揮道

    眾人依言,便忙活起來,動作雷厲風行,乾脆利落。

    太陽向西偏移,天色慢慢變得昏暗起來,靈石已被打碎分開來被眾人扛在肩頭,順著一條崎嶇不平,蜿蜒曲折的山路,向著山谷外,負重行去。

    走出山谷之後,少去了群山的遮擋,視眼頓時開闊起來。

    放眼望去,整個地勢較為平整,有兩條大河交相流淌,如同枝蔓經脈般在遠處,又分成多條支流,順著河沿向著其他地勢低平處流去,再遠一點又是一座座巍峨高山,連綿起伏,彷如擎天巨人手挽著手默默佇立著。

    山巔聳立,直入雲霄,隱約可見一些輪廓,顯得極為神秘,往下看來,山腰處慢慢的出現一些青蔥綠色,在其中的一座大山的山腳下,有一個村莊,房屋多是木頭搭配黑石頭的結構,整體較為高大,大約有數百座房屋,在村子的外圍處,有一圈由石頭砌成的約兩丈來高的圍牆,在圍牆上每隔一段距離,設有一個簡陋的哨台,用以守護村子的安全。

    「大家加點勁,很快就到村口咧。」扛著塊最大的靈石,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回頭鼓舞道

    眾人面帶笑意,都能看出此時內心的欣喜和興奮,走起路來,更為鏗鏘有力,仿佛忘記了這一路走來的艱辛與身體的疲勞。


    在臨近暮色降臨的時候,他們終於回到了村子,村里一群大人小孩,向著他們聚攏圍去,看到他們各自肩上這麼多散著白色熒光的靈石,笑逐顏開,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阿爹我們回來咧。」大壯對著其中一個身形模樣和他有些相似的老漢道

    「好好好,平安回來就好,大家都辛苦了。」老漢欣慰的拍了拍大壯的肩膀,看著已經放在地上的那些靈石繼續道「有了這些靈石,村里就方便很多咧。」

    人群中一個身材相對小上一些,面龐略顯稚嫩的孩子似有所不滿,對著一旁的女孩道「穀雨,你看壯叔他們這次入山,又忘記給我們帶漿果子回來咧。」

    「是咧,是咧,又沒有帶咧,下次我們要自己去,大人果然都靠不住的咧。」被叫做穀雨的孩子深有同感,略為有點失望。

    「對,下次我們也要去,不用他們帶咧。」周圍一群孩子附和道

    大壯和虎子一行人聽到後,不好意思的咧嘴笑著,保證下次再進入深山,一定會記得,另外承諾還會帶更多其他更好吃的瓜果回來,如此一般,方才打消了些許孩子們的怨氣。

    村里進去一次深山不容易,深山裡野獸繁多,而且多為兇猛,強壯,冒然進去極度危險,村子就是要進去一次,也都是族人武裝完善,結伴同行,且數量不在少數。天黑前都要趕著回來,即使這樣也偶爾還會發生一些突發事情,而且就是在村里也偶有受到山裡野獸的突然襲擊。只是這個季節孩子們除去主食,能吃的東西太少了,因此每次對於進入深山的族人,他們也頗為期待,能帶點什麼好吃的回來。

    「我也要去。」人群的間隙中一個圓圓的小腦袋探出道

    「哈哈哈,小石頭,來給大壯叔抱一個。」大漢說完,上前伸手從人群中抱起一個小孩,高高的舉過頭頂,輕柔的放到肩膀上。

    這個孩子約莫八歲左右,圓胖的臉蛋,紅撲撲的,濃眉下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只是相較於其他年紀相仿的孩童來說,他太小了,彷如一個瓷器娃娃一般,惹人憐愛。

    「大壯叔,我也要抱咧。」穀雨撒嬌道

    「穀雨咧,你好不知羞咧,你都快長到壯叔的肩膀咧,過兩年就要嫁人咧,還要抱咧。」身旁的一個較為調皮的孩子,拽著身後的尾巴擠兌道

    「小暑,你都比我大三歲咧,怎麼沒見你娶到婆娘?」穀雨反駁著,一臉憤懣的伸出手指,指著那個擠兌她的孩子道

    眾人哈哈大笑,小石頭坐在高高的肩膀上頭,輕搖擺動著小腿,也跟著大笑起來。

    …………

    暮色完全降臨,靈石也已經在族人麻利的動作中分配完畢,或各自放到家中照明或被鋪放在村里一些陰暗烏黑較為偏僻的角落中。

    隨著周圍環境的逐漸暗淡,村子裡慢慢亮起一些淡淡的靈石白芒,一臉淡然的照映著村中來回走動的族人,靜靜的無聲注視著他們忙碌的身影。

    在村里中心較為平整空曠的地方,依次慢慢升起了一堆堆或大或小的篝火,村中的族人都陸續聚攏過來,圍著篝火,或坐或站著,彼此暢談大笑,孩童在周圍的篝火間追逐嬉戲,好不開心。

    幾隻較大的野獸軀體,在用鋒利的石制器具分割後,被拔毛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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