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緣起未央

    未央湖星光交錯，靈氣環繞，湖面微波蕩漾，看著這熟悉的一切，青雲淺笑撫琴，陷入了回憶，眼前的畫面好像回到了六百多年前。

    「哈哈，我變成人了，我真的變成人了」五彩光影里小人以湖為鏡看著全新的面孔好歡喜。

    幻化成人的她也不過六七歲的孩童，她有些驚愕地看著眼前的流蘇羅裙，快速穿上後呆呆地看著不遠處仙風道骨的老人。

    「你拜我為師，我帶你離開此地，教你仙術，你可願意？」

    「願意」她是不認識他的，但她感謝他送她一身羅裙，而今她不再是一抹流光更不會有星辰流光與她作伴嬉戲，她自然不願一個人待在這了無人煙的地方。

    「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她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眼中閃著亮光，以後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就是她師父了。

    「以後我便喚你未央」青羽負手而立，望著廣袤無垠的未央湖，眼底有一抹深思。

    「未央？哈哈，我有名字啦！我有名字啦！」未央歡快地跳來跳去。

    青羽清咳兩聲，未央怯怯地望了一眼，便安安分分地跟在他身邊，她不想惹他不快。

    青羽上仙牽著粉雕玉琢的未央漫步在天宮，天宮各處仙人眼光似有若無的向他們望去，更有大膽的仙童尾隨而來，未央孩子心性不覺有他，好奇的望著各處宏偉的大殿，青羽上仙拂袖，消失在眾人視線里。

    青羽殿不似其他宮殿金碧輝煌，處處散發著古樸的氣息。

    大殿內，兩個清秀的少年正切磋仙術，雖力不及，卻也有模有樣。

    「青潯，青陽，以後青雲就是你們的小師妹了，你們先帶她熟悉青羽殿，教她入門術法，改日我親自教導」青羽對兩位少年的表現頗為滿意，不愧是他的得意弟子。

    她不知道他明明喚她未央，又為何在人前喚她青雲，可是聰慧如她，並未多言。

    「師兄們好，我是青雲，以後請多多指教」青雲低著頭，小手不安地抓著衣角。

    「小師妹，師父怎麼收你為徒的？」青陽打量著青雲，仙界不乏根骨奇正，修煉奇才，多少人想要拜入青羽殿，都被拒之門外，如今師父怎麼收了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丫頭。

    「師父說看我順眼」青雲眼珠滴溜溜地轉，把路上師父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青潯一征，這倒是師父一貫的作風。

    青潯，青陽其實也不過十二三歲，對於這個漂亮可愛的小師妹也覺得新奇，之前的故作高深也消失殆盡，相處不多時便熟絡起來。

    熟悉完了青羽殿，青陽便給青雲安排了一處院落作為居所，與他為鄰。

    師兄說以後這裡就是她的房間了，青雲四處張望，這裡看看，那裡摸摸，好奇的模樣逗得青潯忍俊不禁。

    「小師妹，是沒有一個人住過這麼大的院子嗎？」青陽想要不要找個人照顧她，畢竟她還是個小女孩，他雖與她為鄰，但男女有別，終歸有諸多不便。

    青雲搖搖頭，這裡可比未央湖小多了「我之前住的地方比青羽殿還要大得多」

    「哦？那青雲以前住哪裡？」青陽挑了挑眉，難不成這個小師妹大有來頭？

    「未央湖」青雲啃著蘋果，含糊不清地回答。

    青潯青陽瞠目結舌，見她是個孩子，就當她隨口一說，沒放在心上。

    「小師妹，現在師兄教你入門術法可好？」青潯是修煉之人，不覺得累，見天色還早，便想著教她入門術法，也看看她的領悟能力。

    「啊？」青雲苦著一張臉。

    「怎麼了？」青潯不自覺拔高了聲音，明明是關心的話語，在青雲看來卻成了不可拒絕的理由。

    「沒事沒事」青雲放下蘋果，跟著青潯去練習場，其實逛了一圈下來，她都走累了，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陽光下，三個纖細的身影站在空曠的練習場，顯得格外渺小。

    「天人合一，以心為鏡……」青雲學著青潯的樣子，念著心法，手腳並用的比劃著。

    通過洛水鏡看著小小的青雲認真的學著術法，青潯青陽時不時指點一下，糾正她的動作，青羽上仙臉上難得有了幾分笑意，或許他的決定是對的。

    仙界之人也並非斷了七情六慾，青羽上仙前腳剛帶著青雲回到青羽殿，後腳此事便在仙界傳開了，版本各異，頓時又掀起了一陣熱潮。

    不周山青羽上仙謠言四起，眾仙紛紛猜測青雲身份，有人說她是隱世高人之女，也有人說她是孤女，更有人大膽猜測青雲是青羽上仙的養在仙外的女兒。

    「上仙，外面……」仙童擦了擦汗，目光悄悄地看向大殿上的人，心裡暗嘆時間過得真快，又輪到他守門，不過外面那位，上仙應該會見吧。

    「不見，誰都不見」不等傳信仙童說完，青羽上仙直接拒絕了，近日打著各種旗號來他青羽殿的人可真不少，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們安的什麼心？

    「流風上仙，青羽上仙讓小童傳話，青羽殿從即日起閉門謝客」仙童小心翼翼地回話，看著眼前的人臉色全黑，心裡直打鼓。

    流風歸來，自然是不知道青羽殿近況，興致勃勃前來會友，卻吃了閉門羹，心中有些惱意，不過看著徘徊在青羽殿外眾人，心裡也有了幾分考究。

    隨手抓了一人，本想問問怎麼回事，卻有些詫異:「藍戈上仙？你不好好待在你的藍冥山，怎麼不遠千里來這不周山了」

    藍戈有些懊惱，遠來的人那麼多怎麼偏偏是自己碰上這麼個煞星了，只得陪笑『如實以告』，當然他是不會告訴流風自己不過是來湊湊熱鬧，那也太失他上仙顏面了。

    「好你個黎青羽，枉我與你相交萬年，既然怕我搶你徒弟，拒我於門外，在你眼裡我古流風竟是這般人。」為了此事古流風千年未理黎青羽，當然這是後話了。

    看到古流風離去的背影，藍戈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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