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審岳飛案（三）

    第二天，李文生下令升堂，讓人把羅汝楫帶來。他對羅汝楫說：「羅汝楫，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岳飛案之所以需要重審就是因為你和万俟卨在審案的時候出現了巨大的錯誤，作為審訊的參與者之一，你難辭其咎。皇上已經下令，按律嚴辦！」羅汝楫嚇壞了，趕緊說：「李大人，從對岳飛用刑到逮捕岳飛的家屬都是万俟卨指揮馮忠，馮孝他們幹的。」李文生抓住機會：「到底怎麼回事，從實招來。」羅汝楫把事情講述一遍，並在供詞上簽字畫押。

    李文生拿到證據之後下令逮捕馮忠、馮孝。這兩個人是大理寺捕快班頭（相當於最高法院法警隊長），只不過是個小官，他們看到秦檜死了，万俟卨已經被抓，自己的靠山不復存在。

    在加上李文生手裡有羅汝楫的供詞，他們無法抵賴，只好承認了在万俟卨指揮下迫害岳飛家屬的事實。

    馮孝說：「李大人，我們知道的事情都說了，請您高抬貴手，刀下留人。」李文生說：「你放心，本官一定按律法辦事，絕不錯殺一人。」隨後吩咐道：「來人，帶走。」馮忠、馮孝千恩萬謝。

    馮忠、馮孝被帶走後，李文生喊來屬下，問道：「万俟卨的情況怎麼樣？」屬下說：「稟報大人，這幾天我們忙著審訊羅汝楫，逮捕馮忠、馮孝，沒有提審他，據看守他的獄卒稟報，這幾天他經常在囚室里走來走去，焦躁不安。」李文生說：「我知道了，明天提審他。」第二天，李文生下令升堂，讓人把万俟卨帶來，万俟卨被帶上大堂，李文生說：「万俟卨，上次本官提審你，你總是用，不知道、不記得了，來回答問題，看來你記性不好，本官找到了幾個人，他們能幫你想起一些事情。」隨後他下令：「帶證人上堂。」差役高喊：「大人有令，帶證人上堂。」片刻之後，六個獄卒帶著羅汝楫、馮忠、馮孝走進大堂。

    万俟卨看到他們之後心裡不由得一緊。李文生說道：「羅汝楫、馮忠、馮孝，万俟卨記性不好，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你們給他講一講。」於是三人開始作證，羅汝楫講述了自己協助万俟卨審訊岳飛的經過，馮忠、馮孝講述了在万俟卨指揮下準備逮捕、處決岳飛家屬，最後被唐峰和梁紅玉攔下的經過。

    李文生發現，万俟卨聽到這些證言之後，剛開始還算鎮定，但是三個證人講述的細節越多，万俟卨的臉色越難看。

    待三人作證結束，万俟卨已經滿頭大汗，狼狽不堪。李文生見狀決定再加一把火，徹底擊垮万俟卨的心理防線，於是說道：「万俟卨，除了這三名證人之外，本官手裡還有唐峰將軍和劉琦將軍的證言，可以作證羅汝楫等人的證言準確無誤。」隨後吩咐：「來人，把這兩份證言念給他聽。」等到證言念完，万俟卨再也撐不住了，說道：「李大人，這件事情不是我一個人做的，前任丞相秦檜、他的夫人王氏，和當時負責臨安軍務的張俊都參加了。」李文生見目的已經達到，下令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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