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以寡擊眾

    「舉起盾牌，注意隱蔽！」不知何故，自從在藍毗尼學會了《龍象般若神功》之後，蔣師仁雖然只練到第三層，感覺身體日益強壯，視力也更加敏銳。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這黑暗中，蔣師仁看得也清清楚楚，蔣師仁看到對面的弓箭手準備向自己這方射擊，連忙下令。聽到蔣師仁的命令，李威等三十名大唐安西軍人立刻蹲在大車等隱蔽物後面，舉起手中盾牌，只聽得「叮叮叮」一陣亂響，敵人射過來的弓箭都被阻擋落地。

    剛才的戰鬥，早就把王玄策也給驚醒，他也知道使團正遭遇敵人的襲擊。王玄策相信蔣師仁既然早有安排，又親自在一線指揮，自己就不去打擾蔣師仁，他離開帳篷，在親兵的護衛下，也跟隨使團護衛眾人一起躲在隱蔽處。

    黑夜中的敵人倒沒有蔣師仁這麼好的視力，一通盲目射擊之後，又聽見對面嘰里呱啦的天竺語言響起來，蔣師仁看到一個身穿盔甲的將軍摸樣的人，正在對襲擊使團的敵人下令。

    蔣師仁心裡暗自思忖，這裡已經是曲女城外，敵人居然能調動這麼多人來襲擊大唐使團，看來來犯之敵背後一定大有背景。不然不可能調動這麼多人手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一國之首都城外。

    這群來襲擊大唐使團的敵人，好像是緊跟使團而來，蔣師仁心裡一直在判斷這群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人，居然一直盯著大唐使團，還敢調動這麼多兵力，在曲女城外襲擊大唐使團？

    正想著，只見對面敵人又哇哇叫著，沖了上來。

    蔣師仁連忙下令，再次射擊。蔣師仁並沒有把手中弓箭瞄準沖在前方的刀盾兵，而是把手中弓箭射向敵人弓箭手所在。大唐使團護衛頓時又是一陣箭雨向來襲之敵射去，敵人弓箭手這下就遭殃了，又倒下一片。

    黑夜中，交戰雙方都不敢點亮火把，生怕自己暴露在對方弓箭射殺之下。雖然蔣師仁有夜視能力，但是普通士卒卻沒有這個能力，交戰雙方都看不清對方的軍事布置，來犯之敵也不知道大唐使團這邊的布置，只能悶著頭希望能衝到對方身邊展開肉搏。

    「撲通~撲通！哎喲！我的腳！」來犯之地中突然想起撲通撲通倒地的聲音。這群舉著盾牌悶頭沖向大唐使團營地的敵人，沒有留意腳下，有不少人踩上了昨晚李威安排執勤守夜士卒撒在地上的鐵蒺藜防線。這些鐵蒺藜約拇指大小，中間是一個空心的鐵球，鐵球各面凸出八條寸許長的鐵刺，無論那個面落地，總會有其他三個面的鐵刺伸向空中。

    黑暗中的來犯之敵沒有想到腳下居然有鐵蒺藜，腳掌頓時被刺穿，鮮血淋漓，不少踩到鐵蒺藜的敵人丟下刀盾，抱著腳在地上滾作一團。

    蔣師仁這是又朝敵人密集處放了一箭，大唐使團護衛士卒緊跟著將弩箭射向蔣師仁弓箭射擊的地方，敵人頓時又倒了一片，哀嚎之聲、求救之聲頓時不絕於耳。

    辛格眼看夜襲不成，無奈之下，只好下令暫時撤退，把大唐使團眾人團團圍住，等待天亮後援兵到來再行圖謀。進攻的敵人本來在黑夜中看不清對面大唐使團的情況，此刻聽到下令撤退，頓時如潮水一般退了回去，在大唐使團弓弩射程之外嚴陣以待，把大唐使團仍舊重重包圍。

    指揮這群人在夜中偷襲大唐使團的人，正是前幾天從藍毗尼寺廟逃走的辛格。辛格沒想到自己這次偷襲居然偷雞不成蝕把米，乘黑夜襲本是他屢試不爽的拿手好戲，一般人在夜晚突然遭遇到襲擊，都會驚慌失措，四散逃命，自己只需要尾隨追殺，輕易就可以取得勝利。

    自從上次在藍毗尼寺廟被蔣師仁一行十六騎壞了好事，自己的親弟弟也被蔣師仁一箭當場射殺，四百多名跟隨自己攻打藍毗尼的士兵也被隨後趕來的泥婆羅國騎兵給擒獲俘虜，辛格最後只帶了十幾騎親兵得以逃脫回軍營。辛格就發誓要找到這群黑眼黑髮的敵人報仇雪恨。

    蔣師仁眼看進攻的敵人暫時退去，雖然仍然在外面包圍這使團，但是想來不會再趁夜進攻，這一番廝殺，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氣氛卻一直非常緊張。

    黑夜之中也不知道到底來了多少敵人，雖然跟隨自己的安西軍全部是精銳，但是畢竟敵眾我寡，如果敵人不要命的一味衝過來，使團能否堅守住陣地真的還是未知之數。

    看敵人退去之後，蔣師仁下令使團護衛將剛才敵人射過來的箭矢撿起來以作備用。剛才幾番射擊，大唐使團護衛的弩箭已經所剩不多，蔣師仁一直擔心敵人不要命地衝過來，如果和敵人近身肉搏，自己使團這方人數太少，敵眾我寡之下，自己的劣勢就太過明顯，肯定很難擊退敵人的進攻。

    此刻，看到敵人暫時撤退，蔣師仁一直緊繃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暗自長出了一口氣。他作為使團的軍事負責人，對使團全體成員的安危負有全部責任，這一路行來，雖然經歷了不少艱難困苦，但是像今天晚上這樣的危險局面還是第一次遇到。

    蔣師仁走到王玄策身旁，關切地對王玄策道：「大哥，剛才您沒有受傷吧？」

    王玄策今晚因為和蔣師仁聊過當前情況，知道也許會有敵人夜襲，所以他也沒有敢過於熟睡，他也不敢大意，全身都穿上了極具防護的大唐明光鎧。剛才又有親兵舉著盾牌護衛，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王玄策從隱蔽處彈了彈身上的塵土，整了整自己的盔甲和頭盔，對蔣師仁道：「二弟，我沒事。二弟可知道，這來犯之敵到底是何人？」

    蔣師仁皺著眉頭道：「小弟也一直在思考來犯之敵的身份。按理說，我們作為大唐出使中天竺的使團，是友好的使者，這中天竺不倒履相迎也罷，斷然不會貿然出兵攻打我使團。可是在這中天竺首都曲女城外，我們竟然遇到了襲擊，而且很明顯，對方不是盜賊流寇，而是正規軍隊，這就讓人頗為不解。」

    王玄策聽蔣師仁如此說，心中也是暗自迷惑，一時之間也搞不准敵人到底是何身份。既然暫時想不明白，那就先放在一邊。王玄策又問蔣師仁道：「二弟，我們使團這方傷亡如何？」

    蔣師仁笑著道：「大哥放心，剛才我已經看了，除了剛才敵人射擊之時，癩子頭不小心被一發流矢擦破了胳膊上的皮，流了點血，已經讓軍醫進行包紮，沒有大礙，其他人員都沒有任何傷亡。」

    王玄策聽蔣師仁說自己使團這方沒有傷亡，也長出了一口氣，欣慰地道：「佛祖保佑，使團眾人跟隨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這中天竺，可不能在這曲女城有所閃失。否則我怎麼對得住這群護衛我們一路前來的兄弟。」

    蔣師仁聞言，安慰王玄策道：「大哥放心，我一定盡力護衛好大哥和使團的安慰。今晚也幸虧我們早有準備、戒備森嚴，提前安排好了值夜示警的哨兵，李威還撒了鐵蒺藜，設置了防禦帶，這才沒讓敵人得手。」

    王玄策點頭道：「二弟考慮事情周密細緻，三弟也頗有心思，有你倆在，我也放心。」

    蔣師仁道：「大哥，這敵人雖然暫時退去，但是我看他們並沒有撤走的意思，天亮之後，敵人恐怕會再行進攻，大哥，您還是先暫時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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